婚姻这种东西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心里地位一直十分微妙。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见过了太多不幸的的婚姻————比如他的亲生父母。
一般童年在某些方面经历不幸, 留下阴影之后, 这个人会在这一件事上产生两种可能的心理极端。一种是对这件事无尽的恐惧和逃避;另一种是对它病态的痴迷和执着。
这两种恰恰斯内普本人现在都有一些。
他一面渴望能有正常的婚姻生活,有爱他同时他爱的人, 能和他一起携手共度一生, 他发誓他会尽己所能地对对方好,维护他们的婚姻, 绝对不重蹈他父母婚姻的覆辙,绝对做一个和他爹那个人渣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他会用亲身行动来证明伴侣跟着他将会有多幸福。
一方面他又深刻恐惧着婚姻,这是西瑞尔送他戒指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的。他送过西瑞尔各种样的的饰品, 唯独少了戒指。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刻意为之,但是事实如此。他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他只是…...从心里有些不确定。现在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他怕此刻他的拥有都是镜花水月, 怕突然有天美好的爱情猝然褪色,只剩下回不去的曾经和一地鸡毛————亦如他的父母。
这不是他自己的不自信,而是他自己的父母用自己的经历,给他的心灵强制留下的有关“婚姻”的烙印。擦不掉、洗不去、抹不平。
但是现在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需要他提供一个这样的承诺, 需要他给他这样的安全感。
那么上面所纠结的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活了三十一年的男巫只有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那就是他的小巨怪西瑞尔, 斯内普愿意为了西瑞尔进行任何的尝试, 包括婚姻。
……
回到斯内普深沉地对小巨怪说他给他的父亲写了封信的场景。
“抱歉?”西瑞尔虚弱地问。
“我已经给你的父亲写了一封信, 我们近期会进行一次正式的拜访。正在和他商量时间。”
斯内普语气还算温和地逐字逐句又解释了一遍。
西瑞尔一把捏住了身边男人的手掌, 磕磕巴巴地问:
“你在信里都说了?”
斯内普高高地起一边眉毛, 似乎在研究西瑞尔这种紧张吧唧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西瑞尔自己也发现,现在的他貌似有点激动了。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爪爪。
“我只是怕他老人家突然提着外公的刀从壁炉里杀出来……”
斯内普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难得小巨怪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腥风血雨”。
“不用担心,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商量见面的时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白狐少年又往上坐了坐,调整了一个姿势,重新捉回斯内普的手,一边摩挲着男巫的手指,一边思考即将到来的会面。
“西弗勒斯,等我们见面了,你不要说话。其实我妈还好…...我就是有点担心我老爸……不过没事,我上去就和他先说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强迫了你……然后,唔?”
斯内普收回了捏住对方毛耳朵的手指,轻柔的用指侧蹭了蹭白狐耳背上的白毛毛。
“你现在好好把身体恢复过来,这些不需要你去考虑。”
西瑞尔傻呆呆地捂住了敏感的耳朵,呐呐地点点头。
…...
大好的周六,西瑞尔和斯内普在床上度过了整个上午,就连中午的午餐白狐少年都是在床边的小桌上解决的————真的是绝无仅有的待遇。要知道,在今天中午以前,斯内普教授不允许在卧室内吃任何东西。
下午,西瑞尔以躺累了为由换上了毛茸茸的高领毛衣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