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伴侣的拘谨,伸手拍了拍对方没受伤的小臂。
斯内普努力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僵硬,他哑着嗓子问:
“抹好了没有?”
“没呢,右边还没有抹。不过…...你既然不想说过程,能和我分享一下结果吗?”
斯内普透过镜子可以看到身后的大男孩低垂着眼眸专心致志为自己擦药的模样,他头发有些乱,有几撮还到处乱翘着,在卫生间暖色的灯光下,就像是给他整个人披上了一层缱绻的金纱。
本尼最后其实也没有下狠手,除了最初的几拳,他后面更多的是在自己和自己在较劲。
“其实你应该反抗,这样我至少还有点意思。”一贯优雅得体的本尼爸爸靠着墙,喘着气说道。
斯内普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你是西瑞尔的父亲。”
“哼,我告诉你,以后你但凡对我家小毛球一丁点不好,不管西瑞尔有多喜欢你,我都有办法让你们一辈子也见不了面。不论…...你们将来有没有孩子。”
本尼就像是所有电影里最终妥协的那一方一般,撂下了一句听起来很“幼稚”的狠话。
斯内普沉浸在本尼貌似答应了什么,或者至少默许了什么的强烈激动与喜悦里,自动忽略了后面有关孩子的话。
本尼恶狠狠地扬着下巴,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了刚从衣服上取下来的装饰品,慢吞吞地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没有催婚的意思。我是说,当然,你们不要结婚更好…...”
“在梅林勋章的授予仪式上我会求婚。如果魔法部不会再提前的话,确切时间是6月12日。”
“……”
本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变成了一尊风化的雕塑,灰绿色眼睛瞪得溜圆。
“我专门看过这个时间,这也是我想找你们之后商量的事情。6月12日在中国的万年历上显示适合结婚,是个幸运的日子。如果你们另外有推荐,也可以告诉我。”
“……等等,你说是今、今年的6月12日?”本尼磕磕巴巴地问。
“是的。我和西瑞尔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新的甜蜜与煎熬,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他组建我们自己的家庭。”
斯内普面容狼狈,衬衫扣子崩了三粒,头上的小揪揪也散了,就以这样的姿态笔直地站在那里,不慌不忙,面容异常坚定。
本尼的嘴张了半天,最后生生挤出一句:“不、太过仓促了……你、我……西瑞尔刚毕业,你?”
“本尼,你知道的…...西瑞尔是我最爱的人,而我将会在未来漫长一生守护着他,无论早或晚都是不会有任何改变。”
本尼暴躁地耙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抓过手边的外袍和乌木金头手杖,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脚步踩得震天响。
临推开地下室的门前,他顿住了脚步,咬牙切齿地说:
“把你脸上的伤口遮一遮,家庭晚餐见不得血腥。”
伴随着话音落下的是被摔得巨响的地下室门。
黑发黑眸的男巫站在地下室正中央,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血液的腥热犹在嘴边,一句模棱两可的“家庭晚餐”让他的身上的红肿和疼痛也变得轻松起来。
回忆戛然而止,镜子里还是白狐少年满含期盼的大眼睛。斯内普将身后的小巨怪拽到了身前,双臂护住了少年的腰,手掌垫在了洗手台的棱角处,歪过脸给了对方轻柔一吻。
西瑞尔眼前一亮,立刻反客为主地环抱住男巫的脖子。
”我今天能睡这里吗?“某白狐深谙打铁需趁热的道理,在俩人接吻间隙小声问。
西瑞尔问题的提出,让斯内普终于勉强唤回一点理智。两人刚才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