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思绪已经四散到了其他地方。他感觉自己从当英国魔法部部长以来一直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那就是离开这个让他难以割舍的职位。
“福吉,十一年前我教过你该怎么做,现在看来——对待这些你依旧没有什么长进。魔法部部长这个位置也许真的不适合你。”
邓布利多的这句话就像是压死福吉的最后一根稻草。
福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和憔悴,嘴巴半张着,乱蓬蓬的头发全无光泽,双眼瞪得溜圆而无神。
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十二根指针的银色怀表,匆匆地看了一眼:
“我现在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具体讲讲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一会儿会回我的学校,毕竟我是那里唯一的校长,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我得保护好我的学校,不能再让无关的人出来进去。之后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霍格沃兹找我,但是……”
老人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深刻地看了一眼已经面无人色的现任魔法部部长。
“我觉得你会很忙,恰好我也是。所以不如写信吧。注明校长收就好,我不忙时会给你回复。”
临回学校之前西瑞尔故意磨蹭了一下,听了一耳朵校长和部长的对话,他恍然想起这位老校长半个月前对自己的“无心抱怨”:
“福吉现在几乎不回复我的信笺了。他坚定地要成为全英国最’晚’知道真相的那一个,毕竟作为部长,可能是要比霍格沃兹的校长忙一些……”
瞧,其是格兰芬多也是记仇的。
………
此时此刻,西瑞尔被西弗勒斯顶在门上。
其实具体怎么发展到的这一步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迷迷糊糊地,他和西弗勒斯顺着邓布利多给的临时门钥匙回到了学校,大家经历一战没有受伤的人都只想洗个热水澡躺平休息,受伤早就被等候在那里的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带走。幸运的是,这次没有人牺牲,伤情最重的是穆迪,他“鬼斧神工”的脸上再填一个伤痕,小半个耳朵被削掉了,回来之前只是做了简单的止血。庞弗雷夫人看到后向这位老当益壮的老人表示她一定会让他的脸和耳朵恢复原样。
————“其实不用恢复原样,愈合就行。”这位勇士对自己的外貌一直很“佛”。
就这样,西瑞尔被斯内普一路拽着回到了地窖,之后……
俩人既没有赶快脱去沾满血迹泥污的外袍去洗个热水澡,也没有破罐破摔地躺平下来去放松身心。而是就着门口这片逼仄的空间狂热地亲在了一起。
西瑞尔在心里给了合理的解释:毕竟都是男人,骨子里的血性让他们参加过战斗后肾上腺素飙升,魔力不稳定,急需发泄和释放。
“我以为我们至少应该把袍子脱掉,我记得我在那个不明生物的房间里摔倒过……噢——你也是……”西瑞尔忙里偷闲地喘息说。
黑发黑眸的男巫动作顿了一顿,继而狠狠地嘬了一口怀里白狐伴侣的脖颈,右手一挥,声音低沉:“如你所愿。”
西瑞尔感觉身上一轻,后背一凉,不自觉地扭了扭腰,哼哼唧唧:
“嗨!有点冷,还有点硌!”
“啧。”男巫嘬了一下牙花儿,似乎是在无声抱怨小伴侣的“矫情”。
西瑞尔像一只树熊将自己的四肢死死地攀附在了西弗勒斯身上,俩人消失在了卧室门后。
………
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老人很准时,32分钟后一脸冷凝地出现,并且召集在临时休息室稍作休整的凤凰社成员上来开会。
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
“麦克莱恩先生和斯内普教授还没有到……守护神说被门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