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萍。
可谢长留却丝毫不能满足于此,执意要将他拖入更激烈、更沸腾的浪潮中,令他所有的思维都失去了控制,停止在这一刻。
沈知寒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谢长留控制了一切行为,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支离破碎的求饶,却被后者一个深吻全数堵回了喉间胸口。
无法逃离,没有止尽。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寒从充斥着疲惫与喘息声的梦境之中醒来,月光刚好通过湖面的折射,化作粼粼破碎的水光投映到垂地的帐幔之上,提醒着他此刻已是不知多久后的午夜时分。
谢长留不在房中,这一点令他着实松了口气。
身上的酸痛仿若附骨之蛆,令沈知寒连手指都几乎抬不起来。
对时间完全无法感知,他趴在柔软的锦被之中,左手下意识攥了攥,混沌思绪终于被仍旧冰凉坚硬的触感惊醒。
沈知寒勉力翻了个身,谢长留临走前为他仔细清理过,又体贴地盖上了锦被,他却伸手将锦被从腰间拉到胸口,随即立刻将意识迷濛时拼命裹在叶片之上的灵力撤离。
“白……”
他正要呼唤白树,一道声嘶力竭的哭声却抢先一步从叶片之中传了出来:“沈知寒同学你终于出现了!!出大事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幸好二人是在识海交流,不然沈知寒觉得少年的哭声能将整个极夜宫的房顶掀翻。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却乍然翻起不太好的预感来,立即将对方的哭声打断:“你先别哭,是不是师尊出事了?!阿澜没去找他吗???”
“君无心出问题了!”白树焦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记忆错乱,只有零星属于慕逸尘的记忆,却根本不记得自己作为君无心时发生的事情了!”
“而且他也不记得我,根本不肯相信我的话,没等陆止澜过来就径自走了,还不许我跟着!!!”
“什么?!”沈知寒几乎顶着快断裂的腰从榻上跳起来,“那你现在在哪?师尊又去哪了???”
白树抽噎了一声:“我一直远远跟着,他漫无目的地在人界瞎转,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沈知寒蹙起眉头:“找谁?”
他顿了顿:“这世间所有事都逃不脱世界树的感知,你觉得如果他认定自己是慕逸尘的话,慕逸尘又会在人间找谁?”
白树闻言,却乍然默了默,才犹犹豫豫道:“我远远瞧着,感觉他像是在找你……”
沈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