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兽族的自愈能力是强,不过强到这个份上,连兰伯特都有想解剖她研究研究的冲动。
恢复力惊人的贝霖在能走动后,就要求一起出去寻找食物和水源。
兰伯特却没允许。
他出生古板的贵族家庭,从小到大受到的许多教育让他习惯了尊重、照顾女性、同情弱者,虽然这是个女兽人。
贝霖惊讶于自己这个老对手在这些观念上的执着。
她一直以为像兰伯特这种身份的联盟人,看人都是高高在上、充满优越感的。
兰伯特让她心里一直以来联盟人心里阴险狡诈、自满自傲的形象有了动摇。
虽然没明说过,嘴上或许还总带着淡淡嘲讽,但兰伯特确实很照顾贝霖。
脱离了联盟与兽族的立场,他们俩有了短暂的和平期。
来到这颗星球的第十五天,贝霖的腿彻底痊愈。
她半夜惊醒,捏了捏自己的腿,看了眼睡在不远处的兰伯特,眯着眼思索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干掉兰伯特,或者将他绑起来。
毕竟虽然暂时脱离了仇敌的立场,但两人依旧是对手。
恩将仇报,她心里压力也不大。
只是借着火光盯了会儿男人英挺俊美的侧颜,她心里竟然微微一动,沉默片刻,将匕首收回,小心地插进自己的长靴——这是她藏起来的匕首,兰伯特不知道。
她重新躺下,心想,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饶他一命。
贝霖阖上眼睡去,没发现自己躺下后,兰伯特睁开了眼。
联盟上将挑眉瞥了眼女兽人,目光落到她的靴子上,好笑地摇摇头,伸手将匕首抽了出来,然后将外衣给她披上,心情愉悦地重新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早贝霖就发现自己的匕首不见了。
“兰伯特!”
兰伯特懒洋洋地睁开眼。
贝霖气得不行:“我的匕首呢,还给我!那是我哥送我的!”
兰伯特睁眼说瞎话:“匕首?什么匕首,你身上不是没武器了吗?”
贝霖扑过去,将他压制在身下:“昨晚你醒着?”
兰伯特继续装傻:“昨晚怎么了?”
贝霖气得想咬他。
兰伯特从不受人压制,两人拳打脚踢,最后还是贝霖差了一招,被死死压制在地上。
兰伯特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偷袭。”
贝霖仰头看着他,美丽的绿眸水润润的,气的。
兰伯特发现她的身体有些紧绷,似乎对自己的靠近紧张极了。他脑中念头一转,俯下身,眸中带着揶揄的笑意:“贝霖将军,我突然发现,你长得还不错啊。”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鼻头已经和贝霖的鼻尖相碰,温热的呼吸交织,嘴唇差一点就会碰上。
近在咫尺的绿眸清透美丽,仿佛最上乘的翡翠,眼中都是他的倒影。
兰伯特恍惚了一下。
他也没想太多,只觉得原本只是戏谑的心情一下严肃起来,心跳莫名加速,他和贝霖相视着,鬼使神差的,将戏码做足,低头亲了一下那张微张的红唇。
很轻,浅浅地摩擦了一下,就分开了。
贝霖微微颤抖了一下。
兰伯特内心也漫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两人怔愣地对视了会儿,贝霖蓦地发力,一把掀翻了他,扭过头去,耳垂已经红了。
兰伯特这才清醒过来,尴尬地轻咳一声。
万万没想到,当了几十年绅士,他居然对着一姑娘耍了流氓。
看着贝霖的侧影,他觉得手脚都没地放,犹豫了会儿,把昨晚收缴的匕首还了回去:“……你哥送你的,很重要吧,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