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生了会儿闷气, 但本来不想这么快理陆昔宴。但架不住陆昔宴更固执, 沈越偏着头不说话,陆昔宴就一直抱着他不动
偶尔的一点小动作,便会带起衣衫间的细微摩擦,与浅淡的呼吸声混杂一处,在空旷安静的枫林中显出两分别样的暧昧气氛。
“放我下去。”沈越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顺便还瞪了陆昔宴一眼。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陆昔宴看着沈越那眼波流转的红眸,即便是被怒气冲冲的瞪着, 只觉得那是娇嗔羞恼,丝毫没有杀伤力。
沈越一看陆昔宴嘴角含笑的模样, 就知道自己作为师父的威严, 大概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一手养起来的徒弟, 骂他不听打他又舍不得,最后还不得自己受着。
陆昔宴将沈越从怀中放下来,却仍然留一只手在他腰间轻轻环着,仿佛不挨着沈越就不安心一样。
“装扮得这么神秘,又是半路把我劫来, 到底要干嘛?”沈越问他。
陆昔宴的眼中黑色的气息在翻滚,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让你跟龙族结亲, 我要带你离开。”
搞了半天, 是吃醋了。
虽然吃的是个假醋。
“谁说我要跟龙族结亲了, 我是受人之托, 假托了这么个借口去救人的。”沈越看陆昔宴的表情, 带上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甚至伸手捏了一下陆昔宴的耳垂,“做事这么冲动,差点坏事了知道吗?这么大的人了,动手前冷静点儿懂不懂。”
沈越又陆陆续续给陆昔宴说清楚,关于他假装与龙族成亲,其实是要救龙晚的事情。
陆昔宴晃了一下神,之后眼中又立刻蓄起了光亮,根本不在意沈越这一点儿小小的“惩罚”。当他发觉沈越被龙族规格盛大的车队接走时,根本就顾不得那么多,什么原因内情,都被内心巨大的危机感覆盖了。
“我当时冷静不了,一发觉师父被龙族的人接走,就想着哪怕是抢也要把师父抢走。哪怕师父是真的要与龙族成亲,我也……”陆昔宴频繁喊师父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带上一点点撒娇的意味,配合他略带沙哑的声线,让人很是难以抗拒。
最后一句话没说完,被陆昔宴自己压回了心中。
如果沈越真的爱上了别人,陆昔宴觉得自己一定会无法忍受。他想将沈越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他能找到的地方,眼中永远只看着他一个人。
这样带着疯狂意味的想法,曾出现在陆昔宴的心中过。但他不完整的记忆,也清楚的告诉他,沈越这个人有多高傲。
真的走到那一步,两个人要付出的代价都太多。
所以陆昔宴庆幸,他现在得到的答案。
“我是那种随便就会跟谁成亲的人吗?傻不傻啊。”沈越戳了戳陆昔宴的额头,“对了,别的都可以先放在一边,你先把这东西解开,我得送个信儿出去。”
沈越垫了一下脚尖,那细细的金乌锁便跟着晃了一下。
“送什么信?”陆昔宴眼神里有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免得你被人打的信。”沈越斜眼看他,“虽然青帝这次没有随行,还留在凤城,但这边出了事凤城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我要是不传个信回去跟他们编个正当理由,马上青帝和我大哥就该一起来找你麻烦了。”
虽然说陆昔宴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后果,但沈越这种偏袒的行为却格外让他心满意足。
“师父对我真好。”陆昔宴又低头亲了一下沈越的眼角。
本来陆昔宴用上金乌锁,是担心沈越抵触情绪太大,若是他全盛状态下,陆昔宴想要将他带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一切都说清楚,倒是也没有再用金乌锁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