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屋内的其他人,思维上也大致和他们同调。
在别的审神者手底受到的伤害,并不能作为将痛苦转移给另外一个无辜人的理由。他们可以因为偏见、进而冷漠以对,不再去与人类产生交集,但绝对不会去作为一个施暴者存在。不然,那样又跟肆意虐待他们的人类有什么不同?
所以最初的时候,大家才会是那种态度。然而那道界线,在鹤丸和澪的联手推动下,竟然被打出了一道裂痕,进而转变为目前还算融洽的状况,也算是意外之喜。
当然,这样不足以抵消前者犯下的错误,而且当烛台切说漏了嘴之后,首次得知“真相”的几个人齐刷刷将目光对准鹤丸,试图传递自己的情绪。
比如——震惊、诧异、谴责,如果非用一句话来概括,大概就是“真看不出鹤丸先生你居然是这种刃!”。
背着一口大锅甩不下来的太刀觉得自己可以放弃挣扎了。
而情商超低又缺乏羞耻心的澪游离在事态之外,在发现反抗无效时,就开始乖乖的穿起睡衣。一旁坐着的山姥切还帮他在腰间系了个好看的扣子形,让那套原本简单朴素的衣服,焕发出一股古典意味来。
“你这样……很好看。”
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哄人,金发打刀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认认真真的重复道:“很好看,所以每天晚上都要这样穿。”
垂眼望向腰间复杂的花样,澪睁大眼,真心实意的感到敬佩,“山姥切真是厉害,什么都会做,简直是无所不能。如果我什么时候能有你一半厉害就好啦。”
就算听过再多次这种花式夸奖,山姥切还是免不了面色泛红,视线又一次不坚定地移开,不敢与面前人继续对视。
——万一,不小心樱吹雪的话可就糟糕了……
好在药研提前看出这种趋势,便用鹤丸刚刚递过来的耳塞转移话题,顺利将不稳定的金发打刀给带到了另一边。
因为对方在昏迷时是由他来照顾,所以被褥正好就铺在他旁边,与审神者离得不近,也免去了大半夜会突然被樱暴雪埋没的危机。
不过还没说上两句话,房门外就传来了“蹬蹬蹬”地上楼声,紧接着,才消失没一会儿的长谷部倏地冲进了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发梢尾部凌乱的上翘,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不停颤动,还不时滴落两颗水珠,在睡衣上洇出浅浅的痕迹来。
很明显,确实如他之前所说,仅仅是快速洗了个冷水澡。而且由于本丸夜间如同初冬一样的温度,他的鼻尖都被冻得微微泛红,从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的皮肤也是一样,不过那里就更像是被仔细擦洗过后留下的痕迹。
——如果审神者大人想要拿他当抱枕的话,按照身高和舒适度来说,都一定会靠近这个位置。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对此进行了重点处理,不光是用力擦洗,还用肥皂涂抹数次,力求只留下最怡人的香气。
连付丧神们都无法看出这一点,澪更是保持自己一贯的理解方式,将被子掀起来卷在他的身上,重点是裸.露出来的部分,通通都给包得严严实实。
“你穿得这么少从外面跑过来一定很冷吧?如果一条被子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拿一条来。”
“不、不是那样的,我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面对年轻人单纯的关心,主控刀强压下心里冒出的像是——“如果审神者大人需要,我甚至马上就能为您提供温暖”——这种过于露(糟)骨(糕)的台词,转而一脸郑重的说明:“倒不如说,我现在的状况是前所未有的好,足以应对接下来的任何事情,请您无需担心。”
“哦、哦……那就好。”
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抱回了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