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珠笑得眼睛眯起,眼纹堆成一条条褶子,他摆摆手:“哎,段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一句话你知不知道?”
段枢白挑眉:“什么?”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逞一时威风是没用的。”说着,秦海珠奸诈地笑了起来,他本来细眉细眼,此时笑起来,更显得贼眉鼠眼,猥琐至极,令人恶心。
段枢白收枪抱胸,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是在拖延时间?或者是在等什么人,那我劝你不要枉费心机。”
他用眼神示意张长乐:“把人带上来。”
门外扔进来一个矮瘦头上长瘤子的鼠目青年,他被绑手绑脚,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呻-吟:“秦大人救我。”
段枢白回过头来看已经开始慌张的秦海珠:“凭你这个小喽喽,就想药倒我上百猛士?”段枢白领兵多年,为人谨慎,心机谋算无一不是顶尖的,昨日离开的时候就布置周全,秦海珠想派人在井水里下毒,被他的人逮的正着。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知道前两个太守是怎么死的吗?”秦海珠强自镇定,他能在阳城耀武扬威这么多年,手底下怎么可能没有半点人马。
段枢白见招拆招,他忽然笑了起来:“如果你是在说你手底下的打手?那么抱歉了,有一半冥顽不灵的已经被我兄弟们撂倒,另一半则被我策反,毕竟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不想跟着你这种为官不仁的狗官做恶事。”
秦海珠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前两个太守都被他轻轻松松搞定,没想到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一次竟然踢到铁板上了。
“段枢白,你以为你就赢了吗?你——”
段枢白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右脚长靴踩在秦海珠的心口,他往手上灌力,手中长-枪向着秦海珠的眼睛直刺而去,秦海珠吓的双眼紧闭,一阵泛着骚气的水流顺着他的裤管缓缓而下,竟是被吓尿了。
丈二长的银色长-枪从秦海珠的面皮划过,刺入一旁的地面,直把地板戳了个穿,枪头上的倒钩反射出锐利的银光,打在秦海珠脸上。
段枢白恶劣地一笑,用枪尖抽打他的脸:“怎么?秦大人,被吓尿了?”
秦海珠抖得和筛糠一样,半点威风也无。
段枢白一摆手:“来人,把他绑起来。”
段枢白走出秦海珠的府邸,有一人紧急来报:“将军,城南三里处集结了一窝盗匪,约莫五六百人,手持刀枪铁棍,正往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