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突然暴击而来的大石头压得心跳漏了一拍,他抱着萧玉和的腿,惩罚性地在他屁股上的软肉上一拍,“你啊,小心摔个五体投地。”
萧玉和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拍了三下,“要摔啊,也是段将军先落地给本公子垫着。”
说完后,主动在段枢白俊逸的右脸上亲了一口,再将自己的瓜子脸贴在他脖颈上。
段枢白嗅着他肩颈的暖香,微微勾起嘴角。
“快走,驾!夫君,我在街上看见人赶毛驴的时候,就会用一根棍子,在小毛驴面前绑一根萝卜,毛驴就会追着前面的萝卜咯噔咯噔跑。”
他现在果真是从一匹马降格成小毛驴,段枢白好笑地问:“那你也想在我面前吊一根萝卜?”
萧玉和掩嘴笑,贴在他耳边说道:“咳咳,你是一头聪明英俊的毛驴,估计是不用萝卜就能跑很快。”
“好吧,驴夫人,你想去哪?”
“先去那边的石桥吧。”
段枢白背着萧玉和在雪地上走,天上又下起了小雪,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在飘扬的细雪中一股热流在彼此的身体中流传着。
他们一起走上了石桥,温柔笑着说些日常闲事,时不时打闹一会儿,一旁高木古树长长的枝丫延伸在他们头顶,细雪落在黑亮的墨发上,头顶鬓角添了一层霜白,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彼此白首的模样。
萧月晴手持一把油纸伞从月拱门中走出,手中还拿着那块沾了泥印的帕子,她抬眼瞥见了雪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雪中景色如画,画里人物缠绵缱绻,而她只是墨画旁的观赏者。
她看见萧玉和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宠溺地替他吹落头上的积雪,虽然瞧不见,但她知道他看向萧玉和的眼神一定是无比宠溺纵容。
这几天下来,萧月晴知道段枢白对他的夫郎有多好,明明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威严而不令人靠近,只有萧玉和在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脾气,满心满眼地关注他面前的萧玉和。
曾几何时,萧月晴也曾幻想过自己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明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改是她的,她才是理所应当的画中人。
她心底的嫉妒膨胀,如果当初嫁给段枢白的那个人是她,那么现在被恩宠的也是她,如胶似漆是她,琴瑟和鸣是她,红袖添香也是她。
小步回到自己的住处,萧月晴将伞放下。
二夫人围上来,“成了吗?”
二夫人如此热心上赶着让自家女儿勾引男人做小妾,一个是看上了段枢白的如今的地位,另一个就是他的正妻是个双儿,完全不足为惧,段枢白又蹭痴心于萧月晴,这个世间总是“旧情难忘”,只要勾起了当年的情丝……
也是怪京城的事情那么一闹,侯府衰落了,萧月晴年龄拖到二十,漂亮的姑娘也会老,二夫人心里急,再不找一个好的归宿,可是难办。
段枢白此时,正是最合适的香饽饽。
萧月晴摇摇头。“他没捡。”
萧月晴把帕子交给了二夫人,二夫人瞥见上面的脚印,也是一阵无言,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二夫人一拍手掌心。
“对了,这段将军是个江湖草莽出身的武将,一定学不来弯弯绕绕才子佳人的把戏,是的,一定就是这样,你看这帕子上的鞋印,可真是焚琴煮鹤,对牛弹琴,两两不在一个房间,全然说不通啊。”
“这么个好帕子,真是糟蹋了,月晴,咱也别玩这套了,直接……”二夫人笑着给萧月晴使了一个眼色。
“娘,你是说……”直接上去,互诉衷肠?萧月晴犹犹豫豫地蹙起了眉。
二夫人握着女儿的手,笑着道:“这男人啊,最是念旧情,尤其是念当初求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