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段枢白, 期间还夹带私货,得知小时候敬爱有加的舅舅和舅夫郎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心中极其难过。
段枢白将他的愤懑听在耳际。
他将萧玉和头顶的发带扯到手上, “你这一副愤懑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对我撒气呢。”
萧玉和心中不爽, 见段枢白没有如他这般义愤填膺,愤愤地一口小白牙咬在对面人敞开的锁骨上。经过一番午睡和玩闹, 段枢白的衣襟早就敞开了,露出大块的胸膛, 细密紧致成块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
一双好看的狐狸眼中蹦出泪花, 力气一个没把握住,门牙撞在骨头上,疼死个人了,萧玉和捂住小门牙, 段枢白抓住他的手,一边揉自己的锁骨, 一边给他看牙,还不忘马后炮:“叫你不要随便乱咬人, 看看吧, 磕到牙齿了。”
“疼不疼?”
“疼死了, 你骨头做什么那么硬。”
“小心你牙齿磕掉了, 说话漏风, 团团都笑你。”
萧玉和捂住牙齿后怕不已, 磕掉了门牙他以后还怎么照镜子臭美, “那我以后不咬了。”
“你找肉多的地方咬。”
萧玉和:“你肉太紧实了,不好咬。”
段枢白:“你还嫌弃上了。”
牙齿上的痛感逐渐消散后,依在对方怀里,脸贴在温热的胸膛,萧玉和想起方才的事,“你听了我说的话,怎么一点都不站在我身边啊?”
段枢白:“你要我说什么?舅舅和舅夫郎是咱们的长辈,他们的感情问题,咱们管不着。夫君啊,只管你一个小双儿。”
“还有咱们俩的孩子。”
萧玉和:“为什么十数年的感情还会闹成这样,是不是所有人最后都会变心?”
段枢白摸了摸他的头,反手指了指自己,“你面前这个人就不会,你也不会,况且我猜测,你舅舅是爱舅夫郎的。”
萧玉和不解:“那为什么还这样伤害舅夫郎?”
“被周围人影响,他动摇了,但他心里还有舅夫郎,所以他不主动挑明,反倒默认纵容周围人的行为,只是为了逼迫舅夫郎自己妥协。”
有那么一群马家人在一旁撺掇,马重锦还把他们奉为长辈,这两夫夫的感情,想不被挑拨分离都难。
自古以来都有类似的事,夫妻两个人本来恩爱,但是婆家挑事,对媳妇鸡蛋里挑骨头,恩爱也成不恩爱,丈夫起先还能站在媳妇儿这边,要是妻子不采取措施,久而久之,丈夫也离心。
萧玉和抱紧段枢白,下巴在对方肩膀上磨蹭,“幸好我们家没有这么多外人来说三道四。”
“有夫君在,他们不敢对你说三道四。”
“你呀,你跟舅舅不一样,你这臭脾气,肯定听不得那些话。”
“是啊,所以玉和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
萧玉和头上的发带被段枢白一个不小心扯了下来,他拿着鹅黄色的带子,没好气瞪了对方一眼,段枢白低头做小,满含歉意的给他重新弄上去。
“那舅舅和舅夫郎两个人会怎么样?”
“感情上的问题,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你这个旁观者,就甭操心。”
萧玉和不满意段枢白这样冷冷淡淡,偏过脸来不看他,“你这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舅舅对舅夫郎不好,还敢要那个什么柳依依,我一定要劝舅夫郎离开他。”
“你啊,就说赌气的话。”
“我哪里赌气了?我是为了舅夫郎好。”
段枢白坐起身子,把怀中的萧玉和放到一边,拿起一双靴子穿上,“这种事情,也同样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别好心办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