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染黑,也是可以的。
车架不多时便到了武安王府。
楚子徽先下了马车,又伸出手来,握住了白胥华的手,小心翼翼地引他下来。
白胥华的发已经干透了,披散在肩头,那发间的红梅花瓣竟是未曾全落,依旧有些夹杂在发间,叫他像极了梅花化形的妖君。
楚子徽微微一顿,他伸手没入了那头漆黑茂密的长发,带走了其间的点点花瓣。
他的动作轻极了,轻的几乎像是抚摸。
白胥华将他的神色映入眼底,他转过脸来,眼神依旧是空茫的,神色却带了一丝极浅淡的疑惑,开口道:“何事?”
“你发里有朵梅花,”楚子徽收回了手,他看向白胥华的神色不再掩饰,眼里的情愫清晰而明了,若是有人见了,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到底是抱的什么心思。
白胥华将他的模样看在眼里,却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似乎对此有些不适。
楚子徽看得出来,这人对自己依旧是极排斥的,但饶是如此,这人却也未曾说出什么重话来。
只道:“……多谢你了。”
这话里带着隐隐的无奈,白胥华接着道:“日后,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好些。”
楚子徽从善如流,应了下来,他道:“日后定不会如此了。”
但到底会不会,到底还是他说了算的。
两人进了门,便有等候多时的侍女将大氅奉上,楚子徽接了过来,便将厚实的大氅披在了白胥华身上。
同时温声道:“莫要着凉。”
他说着极其自然地握住了白胥华的手,一边道:“我府中道路难行,冒犯了。”
他声音温和,略带歉意。若是只听他说话,这举动可谓再君子不过了。
可此刻,他眉眼微曲,唇边也带着笑意,一副压抑不住的愉悦模样,叫这话的可信度瞬间降到最低。
白胥华微微一顿,露出一丝迟疑来,他道:“……那便劳烦你了。”
“本是我待客不周,”楚子徽道:“又怎么能道劳烦呢?”
武安王府中的奴仆都是宫中所出,楚子徽离去时怒气冲冲,身周气势冷若玄冰,来时却已经玄冰化雨,颇有雨润春风之态。
这本是极叫人心生好奇的事情,这些侍女奴仆却好似傀儡一般,连头都不曾抬起,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一般。
楚子徽自然也是将他们视若无物,他拉着白胥华的手,一路低声介绍,道:“府中客房虽多,却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便之处,你若是不嫌,便住到西厢去,可行?”
听到西厢一词,白胥华忍不住在心中敲了一下系统。
“看来他比我以为的,还要不要脸一点。”
西厢本该是给武安王妃居住的地方。这些事宜,也算是某些潜在的规矩。如今的白胥华,自然是不该知道的。
系统低声应和他,他说:“您不喜欢这样吗?”
“喜欢还是喜欢的。”
白胥华道:“他越厚颜无耻些,便是更喜欢我一些。这是好事,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三点开始码字,水群摸鱼打游戏一直耗到现在_(:3 」∠ )_
好在现在还不算晚x
谢谢(阿白)的地雷么么叽!
(我,凤梨,一个熬夜肛图,导致一字未动的拖延症。)
(今天要日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