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没事。”
从小到大,钟念和梁亦封两位父母对于三个孩子的教育就是放养。
钟笙晚是个极度自律的人,梁裕白更甚,唯有梁初见,懒懒散散的,漫不经心的,做什么都慢别人半拍,总是丢三落四,还有拖延症。
小学的时候,梁初见总是不想上课。
换做别人家家长,早就拖着她上课去了。
但钟念听到之后,只说:“那你想做什么?”
梁初见说:“我想去游乐园玩儿。”
钟念点了点头,她拿起手机向电视台请假,请完假之后,弯下腰和梁初见说:“妈妈一个月只能请半天假,就把这半天分给你,带你去游乐园,好吗?”
梁初见仰着脑袋,眉眼盈盈,“妈妈我爱你!”
小姑娘嘴是真的甜,跟吃了蜜饯似的。
钟念理了理她的刘海儿,笑意浅浅,不疾不徐地说:“但是一个月只有一次,知道吗?”
梁初见点头:“知道的。”
那之后,每个月梁初见都会请一次假,那天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因为钟念只有半天的假期,剩下的半天,她都是待在梁亦封那儿看书的。
比起一个月一次的请假,梁初见做的更多的是,迟到。
她早上总是起不来,不管前一天晚上是几点睡的,她隔天就是起不来。两天一小迟,三天一大迟。
这个毛病,即便上了初中也没有改变。
好比今天,梁初见依然起晚了。
钟念倒是不以为意,然而梁初见很急躁,她说:“妈,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每天早上都会有学生会的人在校门口站着,要是迟到了,就会被逮住写名字!而且写了名字,班主任会被扣钱哒!”
梁初见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她可以被扣钱,但是不能因为她,让别人扣钱。
所以她很赶。
钟念闻言,提议道:“我送你过去吧。”
梁初见摆了摆手:“我跑过去就行,妈妈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初见。”
梁初见放声大喊:“会的。”
饶是梁初见紧赶慢赶,在跑到学校门外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打铃音乐悠长迟缓地响起。
梁初见喘着粗气,双手撑着下巴,“还、还是迟到了啊……”
她恹恹地走到校门口,那里有挂着学生会值日牌的学生站着,手里拿着块记名版,看到她,睫毛微掀,声音散漫道:“学妹,这才第几天啊,就迟到?”
梁初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少年身形挺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几年级?”
梁初见说:“七年级的。”
“……”那人有点惊讶,“刚来我们学校就迟到啊?以前没少迟到吧?”
梁初见忙不迭地点头,她以前不止没少迟到,还经常旷课呐。
“名字。”他把纸张往后翻了几页,阳光洒落,白皙的纸张泛着波光,晃的梁初见忍不住眯了眯眼。
梁初见恹恹地,似乎想要耍赖:“学长啊……”
“叫爸爸也没用。”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值日,每次逮到小姑娘,小姑娘耍赖撒娇多了去了,他都习惯了。即便眼前的小姑娘,眉目如画,在晨光中双眸一闪一闪的,像是昨夜星光一般煜煜发光。
梁初见垂下脑袋来,她张口:“我叫——”
话说到一半,她的嘴巴就被一只柔软微凉的手捂住。
身后无端有股压迫感,隐隐传来。
来人站在她的右侧,挡去朝阳的大半光芒。
他垂眸,清冷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继而落在对面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