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的训练相对轻松,主要是只训了两个小时,大家就已经被带回了宿舍楼。又迅速地带了各自的学习笔记本,准备参加理论学习。
张小毛这时就有些发蔫,李万亭小声问:“你怎么了?”
张小毛也低低地回答:“上周学习的《内务条令》的内容,我都忘记了,要是指导员提问到我,那可怎么办。”
虽然有各种上学时期作弊的招数,李万亭知道在这里肯定没有用武之地。这里笔试的少,都是随机抽测的多。学习室里又不能如地方大学一样,一个站起来,一个能在后面小声提醒,那是绝对安静的地方。
“要不你不会的,就直接回答不会?”李万亭有些不确定。这样虽然算是认错态度良好,可是脸上肯定火辣辣地不好受。
果然张小毛更蔫了:“你忘记了,上周我已经不会一次了。”
这个,李万亭是真没词了。他现在是个男的,又不能给这哥们一个“爱的抱抱”——早晨刚和人就是不是娘们叽叽的问题发生冲突,可不能再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没办法,他只能说:“现在再背也来不及了,下次咱们一起背。”
张小毛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从小学习就不好,一听背书说头疼。我真是尽力了,可是就是记不住。”
那还是你记的遍数少。经过十多年应试教育摧残的李万亭,深信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真理,决定今后一定拉着小毛兄弟一起重温高考的经历。
不管小毛兄如何不情愿,人家指导员还是一脸笑容地准时坐到了讲桌前。指导员口才不错,这是李万亭的第一印象,一切不照本宣科的人,他都会觉得口才不错。就算指导员讲的内容,对他来说不过是重温,他还是坚定的这样认为。
不过坐在前面的张小毛显然不在状态,一会儿左歪歪,一会右动动。李万亭想着下来得提醒他一下,在一群安静听讲的人群里,他这样动来动去,真的十分引人瞩目。这个时候让人注意,那就意味着被提问的机率大大增加。可是张小毛最不愿意的,应该就是这时候让人注意吧。
哗哗地一片翻本子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指导员讲到重点,大家应该做笔记了。可是打开自己面前的学习本,李万亭觉得自己应该学小毛兄一样,不安地动上一动。
那笔迹与他完全不相同。也不知道原主的肌肉记忆能不能弥补,李万亭十分不确定地写下了第一个字。好在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写出来的字虽然与原主留下来的略有不同,不过是看着纤细了些,笔触圆润了些,勾划连贯了些。
就是这些,也让李万亭想出一出冷汗了。每一样看似都不多,可是一样样加在一起,差别也不少。知道自己又得加上一项练字的任务,李万亭体会到了小毛兄刚才那生无可恋的心情。
方法余光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兵,毕竟得检验自己讲课的效果,好在下一次改进。可是难道今天自己讲的就那么不入耳,怎么那个张小毛与李万亭都一脸怪怪的表情。算了,等一下检查一下他们的笔记,大概也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行,要是单独只检查他们两个的笔记,怕是会引起他们的不安。要不再让林克注意一下吧,方法想着,继续讲了下去,让李万亭暂时逃过一劫。
小毛兄最不想体会的提问环节还是出现了。而且今天指导员问的不是共同条令,而是今天上课的内容。这是因为张小毛与李万亭特别的表现,让指导员临时改变了自己提问的内容——找不出症结在哪里,方法不能安心地准备下一课。
李万亭就算是再走神,他也是经过高考洗礼的人,一心二用还是能做到的。回答的不算出彩,可是该掌握的内容还是掌握了。方法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可能是这小子还没有从早晨“受伤”中恢复过来,刚才是不是坐得不对,才那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