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卦二强势插入话题,坐到了时进旁边。
“会的,就是手艺不太好。”时进十分谦虚,把盛出来的第一碗面放到了容洲中面前,第二碗放到了卦二面前,最后一碗分量不太足的摆到了自己面前。
容洲中瞪着面碗没动。
卦二已经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他反正已经饿了。
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就这么当着房屋主人的面吃起了面条,嗦面条嗦得特别响,简直像是故意的。
容洲中额头青筋鼓起,脸上一片忍耐,最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瞪着时进埋在面碗里的猕猴桃脑袋,刚张嘴准备放毒,时进就突然抬起了头。
“快吃吧,面放太久就糊了,不好吃了。”时进温声劝导,还把碗往容洲中面前推了推。
容洲中对上他无辜得仿佛无事发生过的眼神,想出口的话就这么噎在了喉咙口,一口气哽着下不去也放不出,眼神变来变去,最后伸手把碗一端,真的开始吃面了,吃得咬牙切齿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赶人,他之前打架打输了,肯定是因为睡了一天没吃饭所以没力气,不是他技不如人!精分装傻的小兔崽子,等着挨收拾吧!
然而等他吃饱了,酝酿了一波准备好好应付赖着不走的时进时,时进却乖乖洗了碗,扫了地,还把垃圾装好自己提着,礼貌地提出了告辞,走前还嘱咐容洲中小心私生饭,因为他就是根据私生饭的指引摸到这的。
容洲中默默深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快、点、滚。”
“那我这就走了。”时进提着垃圾往门口走,走到玄关处时突然又转回了身。
容洲中立刻虎视眈眈地看了过去,身体紧绷,做好了战斗准备。
“三哥,今天的事……对不起了。”时进道歉,朝容洲中弯腰鞠躬行了个大礼,然后拉着卦二头也不回的走了——关门的时候还特别小心,特地放轻了动作,显得十分礼貌。
咔哒,别墅内恢复安静。
容洲中看着玄关,还看着玄关,最后忍不住抬脚踹了一下玄关边的凳子,愤愤骂道:“该死的小兔崽子!”
时进一上车就瘫在了椅子上,皱眉摸腿。
“怎么了,真伤着了?”卦二询问。
时进点头,回道:“好像肿了。”
卦二皱眉,叼了根烟却没点,动手发动了汽车,说道:“忍一忍,这车上没医药箱,咱们回会所。你说你,打架就打架,偷偷让着你哥是什么意思?他打你可是实打实的,你还给他面子特地避开他的脸,他脸上就嘴角一块青紫,你再看看你脸上,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这不是一开始没想打么……”时进心虚,见他皱眉,讨好地朝他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今天陪我来,回头请你吃饭。”
“吃会所免费提供的饭?”卦二没好气地斜他一眼,说道,“行了行了,身上疼就别强撑着说话了,你还是想想等回了会所,该怎么跟君少解释你这一身伤吧。”
时进:“……”糟了,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
这一天的午饭,廉君没有等到老妈子时进,问了卦一才知道时进拉着卦二出门了,说是去找容洲中还东西。廉君面上没什么,午饭却少吃了半碗饭。
午饭过去没多久,时进和卦二回来了,卦二还是好生生的,时进却带了伤,走路都一跛一跛的。
“怎么回事?”廉君皱眉,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时进有些心虚,瞄他一眼,回道:“我和我哥打了一架。”
“赢了还是输了?”廉君继续问。
时进一愣,回道:“算是我赢了吧,我哥最后被我按在地上打来着。”虽然真算起来,其实他身上的伤要更重一些。
廉君看一眼他青青紫紫的脸,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