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眉头一皱,没有跟上担架,而是问后一步下车的卦三:“时进怎么了?”
“他……”卦三刚准备说时进没事,注意到此时还是在医院外面,又小心地转了口,回道,“进去再说。”说完大步朝着医院内走去。
费御景闻言只觉得是时进情况非常不好,语言都无法解释了,心情复杂了一瞬,看一眼已经消失在医院门内的担架,迈步跟上了卦三。
所谓做戏做全套,时进在进入医院后也依然“昏迷”着,还被一路推进了手术室,过了几分钟才换了身衣服,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口罩,冒充医生自个走出来了。
廉君立刻上前拽住了他的手,拉着他进了最近的一间病房。
费御景所有复杂的心情,都在看到时进竖着出来的瞬间僵住了,慢慢恢复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扭头看卦三。
卦三也面无表情,解释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时进对外受伤了,对内还可以自己搓麻将玩。”
“……”
费御景看一眼时进所在的病房,脸黑得像锅底,沉沉吐出一句:“无聊!”甩手就走。
……
病房内,廉君拉着时进进了病房配套的洗手间,从轮椅上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把时进扒光了。
时进捂住小进进,假假说道:“这样不好吧,大家都还在外面呢……”
廉君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嘴,然后把他来回翻转着看了一遍,确认他身上确实没有伤口,只有几处皮肤青紫后,提着的心彻底放下,伸手抱住他,腿一软,朝后往轮椅里倒去。
时进发现不对,忙倾身帮他稳住身体,安顿他在轮椅上坐好,不敢再瞎玩了,蹲在他面前担心地揉了揉他的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廉君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有些干涩,眉头还是深深皱着,说道:“时进,下次别这么吓我。”
时进立刻心软了,上前抱住他,蹭了蹭他没什么血色的脸,说道:“对不起,这次是我任性了,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廉君把他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心情终于一点一点地踏实了下来,低声说道,“我就是怕你说没事只是在骗我……以后不许再这么折腾了,不能拿身体冒险。”
时进这才搞明白廉君让他脱衣服和用镜头照身体,是怕他骗人,想亲眼确认他有没有受伤,心里越发酸涩,也有些后悔自己的不着调,忙小声认错哄人。
……
“时进”在手术室里呆了一天,然后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病房里,廉君在调整好情绪,听完时进对于这次任务的详细汇报后,召集大家开了个会。
水螅和枪火的关联是个意外发现,可以深挖,廉君点了卦三去负责这一块,让他顺着水螅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枪火更多的暗线组织。
九鹰这次针对时进的行动,枪火明显是不知道的,现在时进找机会忽悠了九鹰一把,左阳很可能会得意忘形,这件事里有太多地方可以操作,廉君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左阳那边先上门送人头。
龙世那边,廉君让卦二再去审一审,主要打探一下龙世知不知道水螅其实是在帮枪火办事这一点,和龙世被左阳抓走后的情况。
正事很快吩咐完,大家各自领命离去。
时进见廉君在大家走后,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关心问道:“怎么了?”
廉君回神,回道:“我只是有点怀疑枪火和九鹰的这场合作,是枪火给九鹰下的一个局。”
“局?”时进意外,坐过去给他倒了杯水,问道,“为什么这么怀疑?”
廉君接过水,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边揉捏他的手指,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