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实在太像了,对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时、时……”
“时进。”时进接话。
简成华于是不说话了,表情变来变去,突然长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我都告诉你。之前那个要捐书的人也是你认识的吧?”
时进尴尬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道:“抱歉,是我让他找您搭话的,我怕我直接出现,您会难过,毕竟我这张脸……”
“和进文长得实在太像了。”简成华改了对简进文的称呼,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兀自发了会愣,然后突然回神,看一眼时进,说道,“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进文和你爸确实认识,他们小时候互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信,但他们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也不知道时行瑞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名字,你的长相还……唉。”
“我这次找您,就是想弄清楚这一点。”时进看着简成华,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详细说一下我父亲和您儿子认识的经过?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冒昧,但是我……”
简成华摆手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脸,说道:“我懂,你长成这模样,会好奇这些也正常,其实我也不太明白……罢了,都是些陈年老事,能有个人和我聊聊也不错。”
他说着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摆出了长谈的架势。
就像时进根据种种资料猜测出的那样,时行瑞和简进文确实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笔友,而促成这段友谊的人就是简成华。
“我知道时行瑞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学生,当时他一口气给报社投了十多篇稿子,自述了家里的困难情况,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时候进文刚进医院没多久,大概是同理心吧,我见时行瑞在信里把自己描述得那么困难,就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挤了挤版面,录用了他的稿子,还给他写了一封鼓励信。”
简成华回忆着过去,眼神慢慢飘远:“进文进了医院之后不能去学校上课,也没小朋友陪他玩,我怕他孤单,就每天跟他聊一聊报社的事情,给他读读一些小读者的投稿和来信。进文就是这么知道时行瑞的,他从小就心软,听我说时行瑞家里的情况不好,特地从存的零花钱里拿了一部分出来,随着我的鼓励信一起寄给了时行瑞,还给时行瑞留了个加油的小纸条。”
时进听着,心里也有些感叹,简进文真的是个很善良很好的孩子,只可惜老天并不眷顾他。
“时行瑞接到我的信和进文给的零花钱之后,十分礼貌地给我写了一封感谢信,顺便向我投了下一篇稿,并表示要把这一篇稿子的稿费捐给孤儿院。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真是又懂事又大义,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简成华说到这有点想笑,短暂笑了一声后,表情又黯淡了下去:“也就是在那一阵,进文的病被确诊了,开始打激素。他很痛苦,我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刚好他那段时间比较关注时行瑞,我就让他试着给时行瑞写信,写完把信随着我给时行瑞的报社回信一起寄过去,保证时行瑞肯定能看到。时行瑞那孩子也是心善,在收到进文的信之后,每次投稿都会给进文回信,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两人就这么通过我联系了起来,”
时进听到这,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想法——最开始时行瑞和简进文建立联系,应该不是心善,而是瞧中了简成华的身份,想稳住简成华这个报社主编,更方便自己发稿赚稿费吧。
不过想到时行瑞当时的年龄,他又觉得是自己偏见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来的那么深的心机。
他摇了摇头,收拢自己开小差的思绪,继续听简成华说了下去。
时行瑞和简进文这样另类的书信联系,自建立起就一直保持了下去。两人的通信频率并不高,基本和时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