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替他偿还,就当作是我借给思菱的,但……我有一个条件。”
在沈延洲的有条有理面前,江母落了下风,很被动。
“……你说。”
提及条件,许菱当下的第一反应竟是——
但我有一个条件,你把思菱嫁给我。
可沈延洲却说:“希望阿姨您可以把当年的真相都告诉我。”
许菱:“……”
那些过往,是她这么多年从未对人提起的,包括她现在的丈夫江剑。
提及只会把当年的痛苦再撕裂一遍,况且,有很多真相是她绝对不想让女儿知道的。
沈延洲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如果有什么是您不方便让思菱知道的,您要相信,我和您一样心疼思菱。”
沈延洲虽然才不到30岁,但是做事稳重又理智,看起来很让长辈安心。
许菱逐渐放下了拘束,把当年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在转述的过程中,她也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将自己这些年的艰难倾诉了出来。
逐字逐句听完的沈延洲,直到故事最后才说了一句:“谢谢您没有把这些告诉思菱,以后……也请您继续保密。”
若是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小姑娘怕是要更绝望了。
许菱抿了抿唇,“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她前两年借了笔钱给林明建房子,前段时间又刚买下现在的房子,手上一时实在拿不出三百万。更别提,这都是女儿辛苦赚来的钱。
沈延洲只说:“钱的事儿,请您不要和她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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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里十点,江思菱才醒过来,脑袋一片昏沉,嗓子也干的发痒。
屋里一片漆黑,她坐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一时分不清是深夜还是凌晨。
她干咳了好几声,惊动了正在阳台上抽烟的沈延洲。
见她醒了,沈延洲随即掐灭香烟,转身朝她的方向走过来,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光。
“醒了?”
“嗯。”
江思菱眨了眨眼睛,适应着忽然的光亮。
除了在影视作品中,江思菱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的模样。
她微微垂眸,“因为我,让你操心了吧。”
沈延洲回答得平静又干脆:“嗯。”
“……”
他在她身旁坐下,“所以,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情发生到现在,小姑娘都对他闭口不谈。
即使沈延洲已经从江母那里得知了一切真相,但他还是想听小姑娘亲口对他说,不再拿他当外人,更重要的是,他要分辨她话语中的感情-色彩。
江思菱知道他在拍戏过程中飞一次北京并不容易,不敢再有所隐瞒。
“是关于我的……亲生父亲……其实他没有去世……”
“你还记得在拍摄《余生》的一个晚上,我回酒店的时候冲你发火了吗?那一晚,他来片场找了我……”
她将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但还是刻意地想要隐藏她真实的情绪。
“然后就是他欠下了大笔高利贷,我一周前在《清宫迷雾》片场被围堵的事儿,沈沁应该告诉你了吧。”
沈延洲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问她:“那你对他,是什么看法?”
他,自然指的是江思菱的生父,林明。
江思菱抿唇,摇了摇头,“没什么看法。这些年,我有妈妈,有老爸,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开心。他有或无,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母亲说的婚内出轨或许是假的,但是他们分开了、也离婚了,却是确确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