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在她脸上留下一个濡湿的吻, 他认真起来,力气很大。原本男女体力差距就大,他认真起来,就算半夏比普通女子有些力气也挣脱不开他。
他亲了她的脸蛋还不满足,整个都把她压在草丛里,河滨水草茂盛, 长出来的草有人小腿那么高,她被扑了个满当,头晕脑胀的被扑倒在草丛里。少年清新干净的味道在鼻尖涌动。
“苏己,苏己。”屈眳满怀欣喜,他亲自听到她嘴里说不会嫁给公孙缪。
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得到了莫大的安抚。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里。她的长发蹭在草堆上,眼下都已经乱了, 蹭在他的鼻头上, 带起一丝丝冰凉的凉意, 有些发痒。
“半夏。”他恢复了之前少年该有的模样,趴在她的身上,两手扶在她的肩膀上。
他整个人都覆在她的身上,半夏艰难的喘息,他长得比自己搞, 体重自然也比她重得多。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她没有觉得半点旖旎美好, 只觉得, 她要被他压的断气了!
“你让开……”半夏艰难的喘息, 长发凌乱。
屈眳见她真的喘不过气来了,这才稍稍把身子撑起了一点。半夏重重的喘息了好几下,之前压在身上的那股沉重感消失,她才觉得自己似乎又活了过来。
她脸上泛起了红晕,过了好会,等自己渐渐能喘过气来的时候,她捂住胸口没好气得瞪他,“你又是干甚么!”
屈眳行事,几乎就是凭着他自己的喜好来,熊熊火火扑过来,还没等她反应,人就已经被亲的晕头转向了。
那一脚他挨的真不冤枉!
屈眳不答,反而还含笑看她。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两道卧蚕越发明显。他低头下来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半夏不嫁给公孙缪。是吗?”他问着,带着小心翼翼。
公孙缪是秦国公孙,是秦伯的侄子。其人在雍城也素有贤名。年轻力壮,而且出身公室,自己也有功劳。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其实叔芈说的也没错,”屈眳垂下眼,他抬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耳垂。指尖里的耳垂软软的小巧玲珑。
“公孙缪的确前途无量,何况他还那么说了。”
以正室之位相待,只要剩下儿子,那么就是他的嗣子,可以继承他的家业。这已经是一个男子能对女子做出的最高的承诺。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看半夏的面色,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要是错过了,恐怕再有一个就难了。”
半夏闻言,她艰难的抬起脖子,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屈眳。她觉得屈眳此人简直有毛病,听说她不嫁给公孙缪,高兴的扑过来又亲又抱,现在又反过来说公孙缪的好话。
都说女人心事难猜,其实男人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半夏先在挺想不明白,屈眳到底在想什么。
她躺了回去,故意眯了眯眼,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伯昭这么一说,的确很有道理。”半夏做出沉思之后的模样,果然这话说出口之后就见着屈眳的面色改了。
半夏见到,乐不可支。
原本的笑容浅淡下来,屈眳眯眼,而后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低头下来,半夏脖颈上一痛。
“你干甚!”
屈眳抬头,舔舔犬牙上的腥甜味,“苏己若是有意,我现在就令人请公孙缪过来。”
半夏捂住脖子上被他咬过的地方,刚才那一下可真够狠的,半夏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他给咬断喉咙了。
她瞪大了眼,盯住屈眳,半晌不言不语。屈眳动了动,就见到半夏红了眼圈。屈眳吓了一跳,她没有哭泣的预兆,甚至连面上都没有动一下,可是突然之间,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通红,连着眼角的肌肤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