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来打动他。
但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伽倪墨得斯也看着宙斯,等他说出什么缓和的话来。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都等着对方说话,都没有说话。
静谧使众神之王宙斯无法忍耐,他不再看伽倪墨得斯,生气地起身要走。
终于,伽倪墨得斯开口了。
伽倪墨得斯道:“不管您信不信,我没有悖逆您要我遵从的要求,我没有向家人联系。”
以防宙斯气头上,做出什么不堪的损害自己国家家人的事来。伽倪墨得斯以防万一,只和宙斯讲了这一句他认为最重要的话。
宙斯没有出声,离开了。
即便伽倪墨得斯不倾心于宙斯,但不可说他没有因此受到伤害。没有任何一个人,哪怕神祗,在被盛情对待后受到冷戾,会不感到受伤。
宙斯的爱不过尔尔,抵不过“背叛”,抵不过对自己的信任。但伽倪墨得斯也从未奢想过能在宙斯身上看到这种闪光点。宙斯的本性是他再清楚不过的。自己也没资格和他谈什么将心比心。
因为他没有用心。没有付出,所以当盛宠被抽走时,也不会显得太难以接受。
顶多有点心情低落罢了。只不过有点悲伤罢了。
伽倪墨得斯没有说出辩驳之言,那显得他没有思过;亦没有说出求情之言,他不会去承认他做没有做过的事,来换取宙斯的饶过。何况他又如何知道,他承认了,宙斯会饶过他,还是在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心里好受了后,就扼杀了他呢?
他也知道没有谁能改变众神之王宙斯决定的事。他曾经试过一次,并且失败了。他深知这个道理。那是宙斯冷冷地一字一句和他讲过的话。
所以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也许更合适。他不想说错话反惹灾祸。
能改变众神之王宙斯决定的,只有宙斯自己。
伽倪墨得斯知道,现在能做的,唯有等待。
等待未知的走向,或等待已知的结局。
他已成困兽。
但事实上,他从来到奥林匹斯山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是困兽。
做着垂死挣扎的困兽,现在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了。
晚上。
当伽倪墨得斯看到赫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知道,自己连垂死挣扎的时间都没了。
赫拉看到伽倪墨得斯的表情,带着得意地笑容道:“如何见了我也不问候了?”
“不知您来此是为何事?”伽倪墨得斯感到自己身体发冷。
赫拉被禁足了,现在她却出现在这里。外面守卫重重,现在她却出现在这里。
“来看望你。也不感到感激吗?”赫拉笑着说道。
“承蒙厚爱。”
赫拉故意在伽倪墨得斯身边踱步了一圈,缓缓道:“我因你受到众神之王宙斯的惩罚,甚至被禁足。但现在你犯下滔天大错,今日众神皆都为我求情,让神王免去了我的惩罚。”
伽倪墨得斯不语。
“还有那位因你的圈套招至不幸的修普诺斯,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司掌睡眠的他,让所有守卫都陷入了沉睡。”赫拉道,“现在,我来告诉你来看望你的目的。”
伽倪墨得斯感到浑身血液都被抽走了,他面色泛白地失去了最后一滴血液,垂死挣扎多日,终于迎来了死亡。
赫拉的话语仿佛空洞的风,在他耳边呼呼吹响,他听得身体不适,又仿佛听不真切。
“让我为你支一招吧,聪明而魅惑人心的王子伽倪墨得斯,让我来告诉你,犯下如此打错,如何才能得到众神之王的原谅。”赫拉道,“因为我和他相处最久,我最了解他。”
“看,我终归是仁慈的。还想着让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