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易陷入混乱。
数来数去他渐渐数得万分艰难,到后来干脆就推翻放弃了,自暴自弃地放空了大脑,心头一片茫然。
原本看在重光的面子上,他对书中的修魔者有了很大的改观,心疼失去了亲人的重光,同情被灭了族的修魔者一脉。
可是如今看来,他到底还是太过天真,竟然以偏概全,只看到重光一个人的模样,就对这个种族有了错误的认知与好感。
他自始至终都可以毫无负担地说重光并不是什么反派,只是一个走错了路的孩子。
但他如今却已经坚定了态度,认定幸存的修魔者这个集体就是毒瘤一般的存在。
林翾心头愤懑而复杂,身体上的姿势没有变过,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模样。
他并没有受到束缚,但也不愿意换个姿势,心中的波澜起伏甚至已经冲淡了肢体上的活动需求。
但是他的耳朵却始终保持着敏锐的状态。
尽管负责盯着他的修魔者一直都不弄出动静,却并不意味着那所谓的修魔者的“王”也绝对安静。
仅仅是门被风拂动的吱呀作响声,他也立刻捕捉到,微不可查地偏了一下头。
有人进屋来了。
林翾顿时浑身紧绷,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紧张并非毫无道理。
毕竟来着身份不明,十有八九就是他名义上的主人,买他前来的修魔者口中的“王”。
而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心头的猜测,他隐隐约约听到那一直盯着他的修魔者语气恭敬,沉声道了一声“是”。
林翾不由得一愣,听到一串远离的脚步声,心中感到茫然,有些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被吩咐离开了。
而后几乎就在转瞬之间,不给他头脑反应的余地,他的脸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了起来,被迫抬高。
旋即那只手竟然就隔着一层面具,肆意地摸起了他的脸,一寸寸地触碰,不放过任何一点边边角角,把他的一张脸摸了个透彻。
林翾不受控制地接连打了几个寒噤,浑身寒毛乍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厌恶陌生人的触碰,尤其是这种仔仔细细的,没有丝毫隐私保留的抚摸,更是令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摸在他脸上的大手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抗拒,竟然顿了一下,而后向下挪移,轻飘飘地揉了揉他的喉结,力度很轻,平白添了几分挑逗与暧昧的意味。
林翾脸上的热度骤然蔓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脖颈,炙热而嫣红,趁着他原本苍白的皮肉,更是能勾起别人的欲望。
就连空气似乎都被他沾染上了高热的温度,偏偏他散发出气味苦涩而清淡,两相反差剧烈,更加引人不得不为之侧目。
来者盯着这样的他瞧了几眼,似乎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
动手动脚一番,林翾的面具依然没有被取下,带来的不安感却是加了倍——
他不清楚房间内的情况,也不知道来人是何人,究竟意欲为何。
心中惦记着这样的困惑,他忍不住抬手用力扳上了对方的手腕,想要掰开那只为非作歹的手,可几经努力,依旧是徒劳无功。
正相反,他的一双手腕竟然还被对方反过来捏在手里,压在了头顶,向后一推,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一个身影几乎同时就欺身压上,缓缓逼近了他。
哪怕他看不见,也切实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就像是猛兽锁定了他,令他动也不能动。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告诉他面前这个人他或许认识,因为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可是当他怀着欣喜的心情试图把重光与之对比,又发现区别很大,堪称大得离谱,以至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