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站在一起,也略微隔了点距离,只差几个月便要成婚了,怎么还这样?”谢华琅有些忧心:“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出了逛了这么久,阿莹姐姐身边的女婢,手里可什么都没拿,倒不是缺那么点东西,但毕竟都是心意嘛。”
顾景阳瞥一眼采青采素杂七杂八提的那些,明白她想说什么了,也只能道:“各人有个人的缘法。”
谢华琅轻轻叹一口气,却也没什么兴致再逛了,眼见时辰不早,便打算回府去。
顾景阳见她这般怏怏,有些不忍,摸了摸她长发,道:“原是想接你进宫小住的,这几日事多,却也没顾上,再有两日便能清闲。临安在府上设宴,她那儿的贵妃红最好看,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说起此事,谢华琅倒有些不好意思,晃了晃手中提的那盏灯,踌躇道:“辈分上多怪啊,这些时日见了县主,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有什么?”顾景阳握住她手,温和道:“出嫁从夫便是。”
“说来说去都怪你,”谢华琅歪着头看他,灯火之下,目光似笑似嗔:“为老不尊。”
顾景阳垂眼看她,眼睫微垂,不言不语间,目光中便有凌人威势。
谢华琅扛不住,马上认怂,摇了摇他衣袖,卖乖弥补道:“虽然为老不尊,但是老当益壮。”
顾景阳面色不变,只淡淡觑着她,到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谢华琅见他如此,只当是那一茬过去了,拉着他道:“走了走了,再去前边看看嘛。”
……
七夕这夜归家,谢华琅其实也累的够呛,洗漱过后便睡了,第二日见了谢莹,迟疑之后,终究也不曾再说起昨夜之事。
不是她不关心堂姐,而是有些事情,局外人不好多提。
接下来的两日,顾景阳着实忙碌,也不曾再到谢家去。
谢华琅无所事事,便叫宫中两位女官同她讲讲内廷诸事,日子倒也过得不坏。
直到七月十一这日,衡嘉过府来接她,往临安长公主府上去行宴。
淑嘉县主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听说照看的很不错,只是她被先前几年不孕的经历吓着了,对这一胎格外仔细,加之谢华琅又是被顾景阳捎带着去的,故而也不曾叫上她一起。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知是否因为这缘故,谢华琅看自家郎君,便觉格外顺眼,几日不见,更觉他俊秀出尘了。
顾景阳离了道观,自然不再穿着道袍,然而即便如此,衣袍也皆是稳重颜色,更显君子端方,人亦雅正。
他见谢华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微微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谢华琅想要使坏,又顾及左右有人,便吩咐道:“你们背过去。”
内侍们见皇帝没有做声,便知他是默许,齐齐背过身去。
谢华琅这才踮起脚,八爪鱼似的扑过去,在他脸上连亲几口。
顾景阳面色如常,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将她从身上扯下来,道:“走吧。”
谢华琅先前也是去过临安长公主府上的,毕竟也是姻亲,逢年过节,总有走动,但若说是多熟悉,那却未必了。
临安长公主的第一人丈夫为郑后所杀,淑嘉县主也没了父亲,第二任丈夫乃是郑后之侄,曾经的越王,几年前又被顾景阳处死,只留了她与两个半大儿子。
或许是因为淑嘉县主的缘故,临安长公主待她不坏,至于越王留下的两个儿子,虽然被母亲娇惯长大,但因为幼年遭遇变故的原因,性情并不跋扈,反倒有些怯弱。
较之从前,这次再过府时,谢华琅的身份便不同了,临安长公主亲自迎出门去,向他们二人见礼。
她年纪也不算大,年过三旬的少妇,正是妩媚鲜艳的时候,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