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仔细思忖着,自语道:“郎君富有四海,我有的你都有,即便是赌,你怕也提不起兴致。不如这样,你来定赌酬,如何?”
顾景阳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枝枝,我实在没什么想要的。”
现下两马并行,二人离得也近,谢华琅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微微红了脸,伸手轻扯他衣袍,道:“郎君,你靠近些。”
顾景阳便弯下腰去,道:“怎么?”
谢华琅便附到他耳边去,低低的说了句什么。
顾景阳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怔了大半晌,方才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睫,道:“枝枝,你……”
谢华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道:“你赌不赌?”
顾景阳定定看着她,不知怎么,也红了脸,神情窘迫,久久没有言语。
谢华琅脸上更挂不住了,推他一下,低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想赌,我也没法子。”
说完,便要催马离开,哪知人还没走,衣袍便被人拉住了。
她回过头去,便见自家郎君端坐马上,面色隐约泛红,见她望过来,有些窘迫的垂下头,连扯住她衣袍的那只手,都有些不自在了。
谢华琅也在脸红,同样低着头,问:“陛下,你这是几个意思?”
顾景阳言简意赅道:“赌。”
“还是算了,”都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谢华琅好容易鼓起的勇气,这会儿也消了:“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那多没意思?”
“不是强人所难,”顾景阳几乎消磨掉了一生一世的窘迫,拉住她衣袍不曾松开,低声道:“我愿意的。”
“我不愿意了,你若赢了,我……嗯,帮你,我若赢了,你又没法子帮我。”
说到最后,谢华琅捂脸道:“我都在说什么啊……”
顾景阳定定看着她,道:“我不会输的。”
谢华琅不服气,道:“那可不一定。”
顾景阳目光湛湛,道:“我若是真心想赢,一定不会输。”
“我才不信!”谢华琅有点儿被激到了,震声道:“你若是输了,就要为我做一件事。”
顾景阳应道:“好。”
谢华琅道:“你不问是什么事吗?”
顾景阳道:“我不会输,又何须问?”
“我生气了,赌就赌!”谢华琅恼道:“你要是输了,可不许赖账。”
顾景阳道:“我怎么可能输?”
谢华琅轻哼一声,道:“那就从此刻开始,为时一个时辰届时计算猎物重量,多者赢。”
“好。”顾景阳道:“你先前猎到的那些,都可以计算其中。”
他箭术精良,这一点便宜,谢华琅占的毫不心虚,振声道:“你别后悔。”
顾景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谢华琅信得过他品性:“那就一言为定。”
说完,打马离去,自有侍从随之跟上,照看左右。
顾景阳目视她身影远去,方才道:“我们也走。”
……
谢华琅今日的运气着实不错,不过半日功夫,便猎到了一只鹿与几只山鸡,其余诸如野兔之类的小物,也不在少数。
她着实是起了兴致,既是想同顾景阳一决高下,又有种肆意施展的畅然,颇觉酣畅淋漓。
采青也道:“女郎英姿飒爽,这次怕是赢定了。”
谢华琅欣然一笑,道:“借你吉言。”
顾景阳的本事,她也十分清楚,他说必然能够赢她,也不仅仅是狂妄自大。
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也有这样的底气。
谢华琅可不想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