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就给拉回去了。
顾景阳身上还有些淡淡的酒气,嗅到之后,她竟也不觉得讨厌,先前的醉劲儿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倒像是一只温驯亲人的大型猫科动物,搂着她挨挨蹭蹭的,好像随时都会低头舔两下似的。
谢华琅心里暖洋洋的,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在他脸上“啾”了一下,撒娇道:“郎君郎君,我们快睡吧。”
顾景阳温柔的抚了抚她,又将她小手往下拉,低声央求道:“枝枝,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可喜欢了。”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边也就没必要矜持了。
谢华琅真不是爱唧唧歪歪推三阻四的人,只是先前忙活了那么久,手腕这会儿还酸着,真有点有心无力。
“郎君,明天再来吧,好不好?”她哄道:“我手可累了。”
顾景阳便握住她手腕,送到自己唇边:“我给你吹吹就好了。”
他要是硬拉着她来,总还有个理由推辞,这样柔声细语的,谢华琅便有些扛不住了,笑着凑到他心口处听了听,心里边忽然冒出一个疑惑来。
她低声唤道:“郎君?”
顾景阳应道:“怎么了?”
谢华琅往枕头上挪了挪,凑到他耳畔去,低问道:“喜欢我这么帮你吗?”
顾景阳道:“喜欢。”
谢华琅想了想,又问他:“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问前一个问题的时候,顾景阳的反应颇为平淡,谢华琅便以为他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等问过第二个问题时,也一门心思等他回答,哪知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做声。
她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题,便重新问了一遍:“郎君,我帮你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顾景阳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却仍旧没做声,谢华琅催促道:“郎君?”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像是将他从梦中惊醒了,最后看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顾景阳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反应,竟像是睡着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奇怪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坐起身来,轻轻推他一下,揶揄笑道:“郎君,你害羞了?”
顾景阳不做声,有些拘谨的躲避着不看她,倒跟没喝醉时有几分相似。
谢华琅可抖起来了,再推他一下,道:“怎么啦郎君,方才你不也很快活吗?看看我呀。”
顾景阳回头看她一眼,将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谢华琅见他如此,实在是爱极了,钻进被窝里挠他痒痒,顾景阳同样在她腰间抚了一把,她便咯咯的笑开了,二人嬉闹成一团,不知不觉便缠到一起去了。
情到浓处,再生出点什么也是寻常,谢华琅没有言语,顾景阳也一样,二人唇齿纠缠良久,她的手便被他带歪了。
又是一阵只闻喘息声的寂静,直到有人低低的出了一声,才宣告终结。
谢华琅懒洋洋的伏在他身上,有些疲倦的打个哈欠,连头都懒得抬。
顾景阳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下去,另取了帕子,为她擦拭手上余迹。
帷幔内光线昏暗,更添几分迷离,谢华琅面颊晕红,竟也有些醺然之态,指尖尚且有些残余,她却没有叫他擦拭,轻轻含入唇中吮吸,向他潋滟一笑。
顾景阳怔住了,手中帕子掉落,嘴唇动了动,却没言语,忽然翻身将她压住,埋头在她肩窝。
“枝枝,枝枝!”他喉结猛烈一动,声音似乎都是烫的:“你怎么这么,这么……”
谢华琅攀住他脖颈,笑吟吟的问:“这么什么?”
夜色之中,顾景阳双目湛湛,面颊滚烫,深深看着心上人,却没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