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说不准,兴许她猜到了这一点,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又或者,是有人许给了她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温宁县主的话,这封信的主人又会是谁?
陈留郡王府上的人吗?
温宁县主外嫁,身边也有随从的女婢侍从,若有人要将这封信放到盛放礼品的盒子里,其实也不奇怪。
不过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买通了温宁县主身边的人,叫他偷偷放了这封信?
也有可能。
谢华琅的目光落到那两行字上,忽然微笑起来。
没有人会做莫名其妙的事情,尤其是悄悄往宫里送信给皇后这样危险的行径,除非他们觉得这么做,能够得到相应的好处。
可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帮他们呢?
因为他们觉得皇帝病重,自己的靠山快要倒了,而自己此时还没有子嗣,只能眼睁睁看着宗室过继,但凡不想仰人鼻息,就要早谋出路。
再则,即便谢华琅不在乎自己,也总要顾及娘家的。
这么主动的联系她,又提出了她可能遇到的窘迫境地,他们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
谢华琅可不觉得,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心,突如其来的跳出来,要给自己指一条出路。
……
等到了晚间,顾景阳回到寝殿时,便见那小妖精穿着中衣,在塌上坐的端正,晕黄的灯光照耀在她雪腻的肌肤上,莹润如最好的羊脂玉,连带着那锁骨,都精致的讨人喜欢。
大抵是喝的醉了,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顿了一顿,才到近前去,低头打算亲吻她额间。
“不给你亲,”谢华琅忙不迭躲开了:“一身酒气,先去沐浴。”
顾景阳摇头失笑,抬手戳了戳她脑门儿,说了句:“娇气包。”便转身沐浴去了。
谢华琅也跟着笑,赤着脚跟过去,亦步亦趋到了浴池那儿。
顾景阳身上衣袍已经解了一半儿,见她在那儿瞅着,倒有些不自在,转头看她一眼,道:“枝枝乖,先去等一会儿,郎君很快便过去。”
谢华琅眨眨眼,道:“但我想跟你说说话呀。”
顾景阳道:“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听话,别闹。”
“道长,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还矫情起来了,”谢华琅催促道:“快脱快脱!”
顾景阳淡淡瞥她一眼,道:“你过来。”
“过去便过去,”谢华琅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叉腰道:“你当我怕你吗?”
这话才刚说完,她人就被拎起来了,还没回过神儿来,便被丢进水里去了。
顾景阳脱去衣衫,缓缓进了浴池,谢华琅怂成狗,七手八脚扑腾着往外跑,小腰却被人按住了,没多久,身上中衣也湿淋淋的落到了地上。
采青与采素守在外边儿,听见自家娘娘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默契的对视一眼,微红着脸,悄悄低下了头。
谢华琅撩汉不成反被日,浑身骨头都软了,伏在郎君怀里,悄声问:“谢家是不是出事了?”
从前她没问,顾景阳怕她忧心,也从不提,现下既然问了,便不再瞒着:“确实出了点事,不过并不要紧。”说完,便将谢家与余家的变故说了。
“明摆着要离间这两家人的,可惜了余家女郎一条命,”谢华琅听后,也只能叹息一声:“都知道这是阴谋,但两家有了心结,却很难解开,这便是最厉害的阳谋。”
“这都是男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顾景阳寻了条干净巾帕,动作轻柔的擦拭她长发:“谢家的事,你父亲与叔父能处置好,朝堂上也有郎君在呢。”
“我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