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淡,神情也漠然,谢华琅却不害怕,如同寻到了依靠一般,面上笑意再现:“你之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是不是?”
顾景阳听她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现下已经不太想回答了。
谢华琅也不介意,跪坐起身,笑吟吟问道:“陛下呀,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景阳谨慎的打量她,道:“你是谁?”
谢华琅笑意欲深:“我是你的妻子。”
顾景阳听得一怔,旋即失笑,神情冷淡道:“荒唐。朕从未立后,如何会有妻子。”
“真的是,”谢华琅构思了一下言辞,道:“不过,你现在还没有娶我,我是从你四十二岁那年过来的。”
顾景阳淡淡道:“满口胡言。”
“我没有骗你,”谢华琅也不恼,笑道:“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一起到道观去小住,就是睡了一觉,我就出现在这儿了。”
顾景阳神情微动:“不是衡嘉带你来的?”
“不是,”谢华琅笑吟吟的看着他,觉得新鲜极了:“九郎,你今年多少岁呀?”
顾景阳没回答她,语气却有些松动了:“你说是我的妻子,有何凭证?”
谢华琅下意识想摸点儿什么证据出来,奈何过来的时候身上就一件中衣,有些为难的想了想,忽然脸红起来。
顾景阳却以为她是编不出来了:“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谢华琅被他这么一说,也豁出去了,直起身来,想凑近他些,顾景阳却先一步退后了。
“你做什么?”他防备道。
谢华琅道:“我要告诉你我的凭证。”
顾景阳半信半疑:“那你说便是,为何要靠近朕?”
“好吧,”谢华琅豁出去了:“我知道你肩头有颗红痣,左侧腿根也有一颗,还有,你那什么的时候……”
她回忆了一会儿,在自己手臂上比划出一个长度:“大概是这么长。”
顾景阳怔了半刻钟,方才回过神来,面颊微红,想说什么,又给咽下去了,最后,才说了句:“恬不知耻。”
谢华琅委屈道:“是你叫我这么说的。”
两人四目相对,面上都有些微红,半晌,顾景阳又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
谢华琅气道:“我就一个人过来了,带了什么一览无余,哪里去寻证据?难道知道你体貌特征的人那么多吗?”
顾景阳被她问住,一时无言。
谢华琅也不说话了,瘫倒在床榻上,气鼓鼓的蹬了蹬退:“怎么回事嘛,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留在这儿呢!怎么才能回去?!”
顾景阳见她如此,倒有些不忍,重新到床榻边坐下,道:“那,那你待如何?”
谢华琅看他一眼,道:“不如何,我就是想回去。”
顾景阳也是一头雾水,如何知道该怎么回去,他顿了顿,方才道:“要不,朕令人送你归家去吧,你是哪家女?”
谢华琅盯着他瞅了眼,忧心忡忡道:“这是哪一年?也不知我现在出生了没有,就算回去,家里怕也没法认。”
顾景阳想起她早先曾讲,说是从自己四十二岁那年过来的,便知道在那边,自己与她年岁相差甚大,顿了顿,方才道:“你母家是……”
谢华琅闷闷道:“我是谢家长房的女郎,行三。”
“谢家?”顾景阳略一思忖,道:“你是谢偃之女?”
谢华琅“嗯”了一声。
顾景阳不甚在意臣下之事,却不知谢偃家中是否有个三娘,现下又出生了没有,默默片刻,道:“朕今年二十有四,你呢?”
谢华琅看他一看,道:“我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