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反而比官场中人有骨气;二来不怕说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好歹自己还有点儿利用价值,哪怕冲着这个呢……
两人慌忙避开,又齐声道:“使不得!”
稍后三人重新落座,展鸰才道:“不怕说句往脸上贴金的话,在我心里,锦儿同我的亲妹子也没什么分别了。若您不嫌弃,回头我只叫她与我们一并住在客栈就是了!那里人多又热闹,一来有个伴儿,不至于苦等难熬;二来也安全些。”
虽说一个官家小姐长期住在城外客栈传出去不大好听,可总比叫她一个人在家等着强。再说了,他褚清怀是那等会为了所谓名声就致家人于险地的迂腐之辈么?故而褚清怀略一思索,也就答应了。
席桐有些好奇的问:“蓝大人他们不需要进京述职吗?”
俩人不都是知州么,怎么蓝源不用进京?
“本朝官员每三年一任,任期到的那年进京也就是了,不然都天南海北的,光是往来加等候只怕就要三五个月,竟不能正经办差了,哪里还能为民做主呢!”定下来女儿的安置问题之后,褚清怀瞧着便放松很多,这会儿也能笑得出来了。
貌似蓝源才上任不久呐……展鸰和席桐恍然大悟,也跟着笑起来。
确实如此,这会儿可不是那拥有海陆空立体交通网络的现代社会,眼一闭一睁,半个国家过去了!大家赶路基本上都是按月算的,若是再远些的,提前大半年动身也不奇怪。若果然一年一进京,那些远点儿的官员光来回奔波就行了,还当的什么官!
三人说笑一回,也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展鸰还跟席桐唏嘘,“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席桐也点头,“这对父女,确实叫人没的说。”
当女儿的褚锦不管去了哪儿都想着给父亲弄点儿什么好吃的,哪怕是点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也想着那个亲爹;而褚清怀为了女儿,也是力排众议,不在乎外界眼光,叫她肆意活成了自己希望的样子,如今但凡有点风险,他头一个想到的也并非自身安危和前程,而是女儿自己在家可能会害怕……
展鸰正感慨,忽然听席桐来了句,“以后我也是个好爸爸。”
如今他们每隔三天就去请纪大夫把一回脉,药方也改了几回,明显能感觉出身体轻快许多,睡眠质量也高了。根据纪大夫说,只要他们这么保持下去,根本不妨碍要孩子!
她噗嗤一笑,“你想的也忒远了!”
话虽如此,她自己却也忍不住顺着想象起来:若是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会是何种情境?
若是个女儿,必然是千娇万宠的,只怕日后也是褚锦那般风风火火的模样,总不会叫自己受了委屈;
若是个儿子,嗯……到时候再说!左右是饿不着。
两人在马背上牵着手,晃悠悠的往前走,心情十分美丽。
本来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已是意外之喜,谁能想到如今他们还能堂堂正正的成亲呢?周围那么些人都诚心诚意的祝福,直叫他们受宠若惊。
这几个月习惯了还好,打头里刚定下来那些日子,俩人连着多少天睡不好觉,时常半夜警醒,噩梦连连,唯恐眼前的一切美好都是虚幻泡影……
唉,活着真好啊!
前头郭先生他们的大部队已经先一步回了一家客栈,等展鸰和席桐慢吞吞晃回去的时候,就见大树提前立在路边,不等他们下马就道:“掌柜的,城东清宵观的两位道长来了。”
“两位道长?”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滚鞍落马,又追问道,“可说了有什么事么?”
两人平时三催四请都不肯下山,如何今儿突然到访?
大树替他们牵马,闻言摇头,“我们问了,他们只不肯说,非要等您二位回来才肯开口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