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逃犯可带着枪的,不能硬拼,咱得智取啊!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么。
小乔没跟着他一道躲起来,而是飞快地背起长凳搬到院墙边,借着墙头掩护又向着逃窜的犯人射了几箭。
很快成队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朝着这边奔了过来,枪声响起。
“在这里,就在这里!”
“他脚受伤了,往山上跑了!”
“快,快!从那边包抄过去。”
“……抓住他!”
曹富贵又惊又怒,顾不得外头乱糟糟的,也顾不得危险,奔上去就把小乔扯了下来,破口大骂道:“小赤佬,侬性命勿要啊!侬长本事了,枪子都不怕啊?!”
曹富贵气得头顶冒烟,唾沫星子喷了小乔一脸,揪着小赤佬的领子恨不得把他脑袋里进的水甩甩干,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咱家的瓷器跟那土瓦碰啥?!
小乔静静地听着他骂,微微低头,看着富贵哥因为愤怒而潮红的脸颊,他的嘴角渐渐勾起,眼睛像是洒落了星光,闪闪发亮。
曹富贵骂着骂着,看着自家养大的小崽子如今英挺又俊朗的脸庞,他渐渐停下了骂声,楞楞地看着小乔温柔似水、深沉如潭的眼眸。
乔应年目光微闪,迅速地一扫周围,突然伸手扳住富贵哥的肩膀。
曹富贵心头一突,也不知为什么,也或许有了什么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预感,热血猛然涌上脸庞,脑海里一片混乱。
乔应年缓缓侧过脸,就像是山鹰逮兔子似的,猛地俯下头,凶狠地吻住了他心心念念的阿哥。
就仿佛是一颗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曹富贵脑海里轰地一下闪亮,纷乱的念头此起彼伏,往日种种迹象了然于胸,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万千思绪终于汇成一条——娘的,这嫩生生的窝边草要啃了老子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触而止。
家里人已经被惊醒,纷纷起床出屋来看。
阿奶惊声问什么情况,曹富贵一抬手,没甩开小崽子死死握住的爪子,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小乔,转头笑眯眯地安慰家里人:“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