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腿软得不行,只能被谭砚拽着,他指引谭砚走到一个暗门处,表面上是墙壁,其实能打开,后面是楼梯,走下去就是赌场。
小头目哆哆嗦嗦找开关,却见谭砚用力一脚踹在暗门上,不仅门飞了出去,墙壁也被带着飞了一块。
这特么还是人?还能是人?
方才被放倒在地的二十多打手双目紧闭,不管晕不晕都在努力装死,生怕被谭砚看上,落得像小头目一个下场。
谭砚一步步地拖着小头目下楼,小头目的腿在台阶上走一步磕一下,疼得他直咧嘴,却不敢叫。
走了三层台阶才抵达地下赌场,由于没人去通风报信,这里隔音又好,赌场中的人还在热火朝天地赌着,红了眼的赌客表情疯狂,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陪在身边。
谭砚踹开门,直接将小头目丢在赌桌上,吓得赌客们尖叫起来。赌场保镖一见是自己的头,连忙上前制服谭砚,当然,全被打倒。
“蹲下,抱头。”谭砚对赌客们道。
赌客们听话地抱头蹲在地上,其中一个蹲在谭砚背后,往怀里揣了些钱,一点点地往门边蹭。
谭砚背后像长了眼睛一般,将脚放在拖把杆下面,他脚尖一颠,拖把飞起来,谭砚抓住拖把看也不看地向门口一丢,脆弱的拖把一端竟然深深地插/进地面中,这可是水泥地面!
拖把头刚好挡在门前,谭砚用余光瞥了眼那试图逃出去的赌客。那名赌客被谭砚看得全身发抖,抱着头哭着蹲下了。
至此,整个赌场中再无一人敢动。
谭砚又走过去,拎起在赌桌上半死不活的小头目:“人关在哪儿?”
小头目:“……”
还、还不放过我吗?
他刚才被随手一丢,也不知骨头折了几根,疼得想哭。现在却只能艰难地为谭砚指明方向,赌场有个后门,是方便警察查人时跑路的。门后面是一段漆黑的走廊,关人的房间就在走廊里,铁门铁链地锁着人。
谭砚扔下小头目,看了眼众人道:“137个人,我记住你们的脸和位置了,一会儿我出来,要是发现谁跑了或是移动位置了……”
他没说什么,但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
谭砚推开后门,一打开门,就听到走廊中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他循声而去,找到几个小屋子,没有窗,只有一道大大的铁门,上面缠着粗粗的铁链。
撞击声是从中间那扇门传出来的,谭砚这一次没有踹门,而是伸手抓住门的两端,用力一拽,生生将门从门框上扯了下来。
屋子很小,没有光,仅能容一人跪坐在其中。谭砚将门拽下来,里面的人便直接倒在他怀里。
谭砚把人丢开,将人抱在怀中,用手轻轻一抹,满身满脸都是血。
“章华……”与方才的冷血不同,谭砚此时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点点心疼。
“嗬……嗬……”章华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声音。
“是我,谭砚。”谭砚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我带你回基地。”
“呜……呜……”
章华哭了,血和泪污了谭砚的衣服。
尽管他的声音很模糊,谭砚还是听起了他的话。
章华在说,对不起,没有完成任务,被监视者逃脱,两名战士牺牲。
“我知道。”谭砚揉着章华的脑袋,“别责怪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堆……唔……起……堆……唔……期……”
章华不断说着“对不起”,谭砚将人背在身上,顺着走廊往回走。
“不用对不起,不是你的错。”谭砚一边走一边安慰道,“是我的错。”
“我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