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刺痛后, 接下来就是钻心得疼。
荷兰尔只觉得眼前一黑, 惨叫一声, 用力推开王森, 然后猛地甩掉了耳麦。
他捂着脸的两侧,发出惨痛的尖叫,蹲在地上, 用手掌紧紧贴着被银所灼伤的皮肤,慌乱而不知所措,最后哇一声哭了。
成员们都被吓了一跳,刚想过去问他怎么了, 一个人影就从观众席上快速地冲了出来, 居然直接从舞台下面翻了上去。
顾景夜冲到荷兰尔的面前, 蹲下焦急地问:“荷兰尔,怎么了?”说完想扳开荷兰尔的手。
荷兰尔在丢掉耳麦后,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但是残留在上面的银粉依然刺疼,像是一根根细针,扎得他脸部火辣辣的疼, 最后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小包子脸皱成了一团。
被剧烈疼痛所刺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流,荷兰尔拼命地搓着自己的脸, 疯狂地想把那些刺痛的东西全部推开!可是银粉反而是越蹭越扩散, 连带着手上也全是了。
面对顾景夜伸过来的手, 他急红了眼,一把推开,站起来像是没头苍蝇一样慌乱地想逃走,差点从一米多高的舞台上直接摔下去。
荷兰尔这一推使足了力气,顾景夜毫无防备,跌倒在地上,顾不上青疼的手肘赶紧爬起来追上去,一把拉住荷兰尔,将他从舞台的边缘拉回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把这具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着急地叫道:“荷兰尔,你怎么了?把手放开,让我看看!”一边试着再次扳开他的手。
这次他看到了,荷兰尔的脸部两侧红斑斑的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上面最严重的地方还有些银色的粉末在反光。
这是什么东西?!
来不及细想,顾景夜对身后的人大叫道:“水,拿水过来!”
看荷兰尔还想去揉,顾景夜赶紧用手挡住,使劲把他的两只手都抓住:“荷兰尔,别碰,别碰,越碰越疼,忍一会儿!”
他说完凑近吹了吹,吹掉了一些。
陆浩然慌忙冲到台下拿了瓶矿泉水过来,顾景夜捏开盖子,拿出纸巾浸湿了再覆盖到他的脸上,轻轻地将上面的银色粉末粘掉。
荷兰尔疼得直抽泣,手足无措地紧抓着顾景夜的衣服,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往外流,随着银粉末被擦掉疼感逐渐减少,才终于有了力气喊疼。
那张雪白的小脸上呈现出大量斑斑点点的红色伤痕,看着就像是用烧红的针刺出来的,数量之多,触目惊心。
擦掉荷兰尔手上的银色粉末,顾景夜把他横抱起来就往楼下的医务室冲。
午休刚结束,来上课的人也多,电梯得等半天。
顾景夜等不及了,踹开安全通道的门,直接从楼道往下跑,一口气冲了十楼,把荷兰尔送进了十一楼的医务室。
荷兰尔这次倒是没哇哇大哭,看样子更像是被疼懵了,浑身都在发抖,眼眶红了一片,不断地抽泣,眼里噙着泪水,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感受着医生用生理盐水浸泡过的棉签,把残存的银粉一点点清理掉,荷兰尔带着哭腔,不断地叫道:“轻点,疼,好疼,轻点……”
顾景夜心都要痛裂开了,赶紧握住他的手,不断安慰道:“忍一忍,清理完我们就去医院。”
这里的医生经常处理学生的各种小伤小病,经验还算丰富,可是看到荷兰尔脸上的红色伤疤,居然一时间也弄不清楚症状,只能帮他简单清理一下,赶紧把那些奇怪的银色粉末清理掉,避免再次感染。
清理完第一次,荷兰尔还是说疼。
医生就拿来手电筒。
顾景夜扶住荷兰尔,另一只手用纱布挡住他的眼睛避免被强光照射,同时不断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