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为了挑选满意的继承人吧。”容延淡淡地嘲讽着,去浴室替白越把洗漱用品都准备好放在一起。
白越是越听越不明白,跟进去,倚靠在浴室门框上,“这么重视名分,还能选个私生子继承?”
容延闻言,轻笑了一声,走过来伸手撑在门框上,刚好把歪歪斜斜靠在门框上的白越罩在身下。
“所以才有续弦这一出,情妇上了位,儿子还是私生子吗?”
白越不满被小鸡似的罩住,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浴室,嘀嘀咕咕反驳:“你奶奶刚才不是说了,‘我’回来了是喜事,不需要冲喜了?”
“小天真,真歇了心思,怎么会用‘暂且放放’这词?”
白越一怔,他原以为容奶奶是单纯在高兴“容麟”回来了,没想到话里是这个意思吗?!
本来就瞧着容景中和容延互相生厌了,怎么容奶奶也不喜欢容延?!真是绝了,这在外牛逼哄哄的男人在家里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啊?!
白越越想越糟心,看着容延的眼神里露出了浓浓的同情。
“什么人啊,太过分了!”
容延倒是并不在意,反而看得乐出了声,走出来揉揉白越的头,把人推进了浴室。
“洗漱去,用不着你操心。”
白越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心里不是滋味,脑补着那个野里野气的男人趴床上痛哭流涕去了,他肯定心里也不好受吧!
白越洗澡洗得心不在焉,脑补着容延这个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是怎么从小被那群私生子欺负的。想想昨天见到的那个嚣张的情妇,想想刻薄的容婧,想想一脸凶恶的容璋!
啧,白越忽然可以理解容延为什么有时候瞧着那么恶劣,说话那么气人,肯定是从小受尽欺负,所以下意识地反击吧!
太过分了!豪门就是水深,就是恶臭!
想到小时候那个温柔的小哥哥,被那群人逼成了现在这个野里野气的男人,白越没法不在意,赶紧洗完,穿好睡袍,准备出去安慰几句。
匆匆忙忙打开浴室门,就见容延并没有趴在床上痛哭流涕,而是已经在脱衣服了,上身赤果果地展露在他面前,看到他出来,就这么走了过来。
“你干嘛?!”
“洗澡。”容延说着,看到白越一脸震惊,微微挑了一下眉。
“这么急?”
“我看你比较急,在里面脚步声慌乱,还以为你怎么了。”
白越:……
“没怎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二十斤大闸蟹没吃,想去看看。”
白越随口乱说着,刚才他的确有心安慰一下容延,但是看容延这副样子,忽然觉得野里野气一点都不值得让人安抚……
“太晚了,别吃了,拆完都冷了,明天让厨子给你炒饭吃。”容延说着,进了浴室。
白越一句“哦”没说出来,擦了擦头发,左右看看,有些无聊,真的拿了手机下楼去看拆螃蟹二人组了。
下楼问了佣人,得知拆螃蟹二人组在偏厅,白越找了过去,远远的就听见容婧在抱怨。
白越悄悄走到门口往里望了一眼,就见容婧压根不在拆螃蟹,那二十斤大闸蟹,全堆在容璋那里了。
“就该给他多撒点盐,咸死他!”
容璋专注拆螃蟹,没应。
“哥~你说他干嘛还回来啊!本来容延被赶去国外这么多年了,早就没有胜算了,现在容麟一回来,爸爱屋及乌,对容延肯定不一样了!”
“嗯。”容璋沉声回应。
“那怎么办啊?本来爸爸那么看好你,你在公司做得那么好,可不能让容延抢了风头!都怪容麟,要是他没回来就好了,找个法子让他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