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开始腿软,到最后差点就要给江鹤深跪下去,就在双腿膝盖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吻时,江鹤深及时出手拉住了她。
“对不起啊。”苏觅最后给他道歉。
江鹤深说:“陪我去趟医院。”
“好。”苏觅应得很乖,陪他过去。
事实证明江鹤深其实是个挺娇贵的男人,额上不过只有一块半厘米小的伤疤,按了纸巾很快就止住了血,不过他还是选择去医院包扎,医生给他贴了块白纱布,嘱咐他不要碰水。
苏觅在旁边给他记录注意事项,连连说好,出医院后江鹤深在前面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又跟苏觅说:“陪我去吃饭。”
又是那种非常命令式的语气,江鹤深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干巴巴的,没有什么感情,苏觅居然觉得他可能有些紧张,但她很快将这种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又说:“好。”
江鹤深习惯性地皱眉,但因为额上有了伤口,皱紧时牵扯到了附近的皮肤,所以一时有些刺痛,他纠结了一番,神情有些茫然,最后放弃这个习惯,展眉后跟苏觅说:“你不用怕我。”
“没有怕你。”苏觅怂了,也不敢看着他的眼睛,顾自在那边倔强地解释,“真没有怕。”
江鹤深笑:“行吧。”
并排走路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小巷里苏觅的那些话,好奇又不解,问她:“为什么说死过一遍了。”
苏觅心中咯噔一声,心想大意,撒谎道:“壮胆用的。”
听着不像是非常合理的借口,江鹤深能够看到她脸上一晃而过的窘迫,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带苏觅随便找了一家昂贵的饭馆,两人桌,靠窗坐着。
苏觅其实有些尴尬,不知道江鹤深找她或者跟着她的原因,独处时觉得时间都是停滞的,她拼命想去找些话题聊天,但看江鹤深又是兴趣缺缺,他们的层次似乎不在一个平面上,苏觅在认识到自己的无知后,实在不愿意再去开口。
等菜的时候,江鹤深开口问她:“你觉得鹤辰怎么样?”
怎么又说到这人身上去了,苏觅头疼:“还行吧。”
“你喜欢他吗?”江鹤深慢慢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苏觅的面前,他换了个说法,“或者说,我想问的是,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动机和我弟弟在一起的。”
他说起我弟弟这三个字的时候苏觅就觉得江鹤深有些隐隐的弟控,于是她想要把握住尺度,就说:“当时是因为爱啊,你弟弟多可爱多帅气,肯定是比较喜欢的。”
鬼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苏觅听到自己慢慢道:“现在还是挺欣赏他的。”然后是一阵没有意义的尬笑,她又说,“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过他人还是不错的。”
苏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面前的江鹤深慢慢变了脸色,挺可怕的,她去挠头发,仔细回想了一遍,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