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说:“啊?”
“这是什么?”江鹤深又重复问她,他把宋尧尧拉过来, 推开他手臂上的衣袖, 上面清清楚楚地现出数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有些甚至已经不是青紫,而是破了皮渗了血,留下小指宽的疤痕。
宋尧尧有些怕,被他看光了之后急忙亡羊补牢, 仓促退到了一边, 苏觅正要解释时,听江鹤深笃定:“你打他了,你爱玩这个?”
苏觅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口,她觉得自己必须为声誉而战, 于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江鹤深也不去扶她, 他看起来又生气又不敢置信, 整个人处于一种巨大的茫然之中。
“你之前误会我也就算了。”可能是这几天江鹤深突如其来的体贴让苏觅有点打消了对他的恐惧, 也会反驳了,“但是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懂,我跟宋尧尧清清白白,你问他,是不是。”
宋尧尧点头。
“我不好这一口啊。”苏觅给他这么说, 她开始讲自己的审美观, 很多女孩年轻的时候曾经都这样跟别人说过, “我喜欢稍微强势一点的,只要稍微一点就行,不是特别白,会跳舞的最好,啊对,柔韧度一定要好,会劈叉。”
苏觅自己喜欢跳舞,于是也希望未来的老公会跳舞,这对不少男人来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比如说江鹤辰,他虽然不知道苏觅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但他不会劈叉,柔韧度也不好,以前大学的时候会有坐位体前屈的测试,他只能停留在负数,全班最差。
至于江鹤深--
江鹤深开始在心里对比起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比自己,可能是看着苏觅的笑脸然后下意识地突然如此,他很白,不黑,性格很强势,这点他完全承认,至于柔韧度,江鹤深有些茫然。
为什么评判一个男人要用柔韧度这种东西,举铁不行吗,还有他攀岩也厉害,江鹤深觉得自己在健身方面都没有任何问题。
苏觅问他:“江总你在想什么?”
江鹤深终于从自己茫然的对比中回神,他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问宋尧尧这是怎么了,苏觅在征得他的同意后,把他被家长家暴的事情说给江鹤深听。苏觅自己也没多少这方面的经验,宋尧尧更加不懂,他们既然把这些事说出来了,于是想着要怎么解决,就问江鹤深应该怎么办。
江鹤深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问宋尧尧:“你喜欢你爸爸吗?”
宋尧尧摇头,江鹤深就说那这样就好办了,找人打一顿就好,以暴制暴,或者选择离开,断绝父子关系。
苏觅很奇怪,江鹤深明明是那种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别人家的孩子,他平日里也是这样的,举手投足间一派贵公子的气质,做事雷厉风行,但偏偏在这种事情上,他喜欢用暴力压迫暴力。
不是说这种方法不可行,以暴制暴有时候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方法,但它不应该出现在江鹤深的脑海里,这个商界精英人士的脸上挂着十分痞痞的笑容,然后又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苏觅想起原主之前也被他打了一顿,而自己来这里后也因为害怕挨打而战战兢兢,十分可怜无助,忍不住在心底念道:“上次也差点被你打死。”
她以为自己不过只是在心里默默这么说,没想到一时嘴快竟然脱口而出,好巧不巧地被江鹤深给听了去,他疑惑道:“什么?”
“没什么。”苏觅迅速摇头,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滑,滑进被中,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然后拿被盖头顶,声音从底下传来,有些闷,“真的没什么。”
江鹤深听得一清二楚:“你说我差点打死你。”
他努力去回忆,江鹤深的记性不错,自己做过什么记得一清二楚,他不可能打过苏觅,所以才觉得奇怪,也不愿背锅,于是去翻她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