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大,毛发倒是蓬松,修剪得整整齐齐,脖子上挂了一只蝴蝶结,半蹲在地上看着苏觅,眼睛黑黝黝。
苏觅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就仓促往后退,但她肚子有些大了,实在走不快路,阿崽想来是认出了她,屁颠颠地朝她跑过来。
苏觅的噩梦再次上演。
她怕狗是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打针很疼,得连续打上好几天,不打他们就说会得什么狂犬病疫苗,总之十分可怕,也留下了不小的阴影,逃避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但最后还是跑不过这只小狗,被它抱住腿蹭了蹭。
“别。”苏觅有气无力道,“别碰我。”
但狗是听不懂人话的,苏觅又不舍得将这么小的狗踢开,那实在太不人道,最后她僵硬着身子,掏出手机,手指在电话簿中翻了半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按下了打给江鹤深的通话键。
江鹤深说:“苏觅?
“你怎么知道是我?”苏觅觉得奇怪,这号码是新号,按理来说也没有人知道,怎么的江鹤深能做到在她不出声的情况下认出是自己,但苏觅很快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她的小腿处发痒,江鹤深的狗蹭得越发起劲,这狗就跟小孩子似的,不怕生,关键还能双腿站立抱住她,苏觅僵着声音跟江鹤深说,“救命。”
江鹤深跑得快,边跑边说:“怎么了,我过来了。”
耳边是因着他奔跑而呼呼的风声,通过话筒传进苏觅的耳朵里,让她莫名觉得心安,苏觅低头看了泰迪一眼,抬头呼了一口气:“就是,你的--”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的阿崽她抱着我的裤子不撒手。”
江鹤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觅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笑,很稀奇,他的声音不再像是以往那般的低沉,而是带着一丝爽朗和清冽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尤其是当她处于这样一种困境中,苏觅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但她很快回神,把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抛之脑后。
江鹤深说:“你发个位置给我,我马上过来。”
等他过来时,苏觅还在风中当她那个僵硬的标本,江鹤深拾起地上的牵引绳,把阿崽抱开,苏觅重获自由,激动地小心抖了抖腿。
江鹤深认真看她。
算算日子,他们已经是许久未见,虽然江鹤深偶尔还能从手下那里讨要几张苏觅的近况照,但照片到底比不得真人,苏觅本身就白,此时大概是长久未见阳光,白得更加彻底,脸上的肉丰盈了些,脸颊两边鼓鼓的,尖下巴去了不少,少了些淡薄感,增了份难得的亲近,江鹤深凝着她,平时看照片可能会盯上好久,此时更加移不开眼。
他这般看得久了,苏觅便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今天的江鹤深态度奇怪,不过他的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苏觅应该见怪不怪,于是大方和他对视了片刻,笑了笑。
江鹤深把头挪开,眺望了几秒远处的风景后再去看苏觅,笑道:“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但他们又不是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江鹤深的这种语气好像会让人觉得他其实十分开心和急迫,但其实没有道理会是这样,苏觅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此时气氛又着实尴尬,她便试图找话题:“你养的狗啊?”
“你怕狗吗?”江鹤深牵住蠢蠢欲动的自家狗子,反问。
“被咬过。”苏觅老实跟他说,“所以是会比较怕。”
江鹤深这时候才认真去回答苏觅的话:“是我养的,叫阿崽。”他顿了顿又补充,“以后可以让保姆带,不过才几个月大,比较黏着我。”
苏觅想了半天后夸他:“你挺有爱心的,我还以为--”
她以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江鹤深就问得急:“以为什么?”
“以为像你这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