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冷淡地瞥他一眼:“那是你自己记错了,与我何干。”
三皇子看他这样子,虽然知道他从小就是这性子,但是依然被他气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突的:“我当时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当然记不清了。你那种语气问我,我当然误以为是昭阳!可是一直到今天,今天我见了包姑,这才想起来了,除了昭阳和你的那位媵妃,还有另一个女人出现,是包姑!”
然而三皇子说到这里,不用萧珩提什么,昭阳公主已经跳将出来了。
“三皇兄,你这也太没脸了!五皇兄什么时候说过你违背人伦?人家只是好心提醒你!好心提醒你你懂不懂?人家提醒你,让你回忆下,是你自己想不起来那个土鳖小丫头,你自己和人家一夜露水情自己却忘个一干二净,却把这种腌臜恶心事儿给赖到我头上,如今却去怪谁?我看你就是活该,活该你受苦受罪寝食难安!我好好的招谁惹谁了,竟然被你这么误会?”
纵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昭阳公主也是满心的难受,想起来就难受:“我想到你竟然对我有这种误会,简直是比吞了苍蝇还难受!想想你这段日子怎么想我的,我都作呕!”
昭阳公主这一番夹枪带棍冷嘲热讽,可是把三皇子骂得不轻。他一时气结,待要说什么,不过想想自己这小一年的误会,也是没脸对昭阳公主说什么,只能把一口恶气吐到萧珩那里去。
“萧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误导我的!我当时醉醺醺的,怎么可能记清!还有,这个包姑,为什么在你宅子里?怪不得我派去人查这件事,根本查不到,是不是因为你不让我查到真相,特意把她藏在你宅院里?”
他这一说,旁边的包姑弱弱地道:“三皇子,事情倒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来投奔穗儿的,我和穗儿早就认识……”
三皇子听得这话,一时怔住,倒是颇有些尴尬,不由得瞪了一眼包姑。
皇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这时候,萧珩上前了,他挑眉扫了眼昭阳公主,却是恭敬地道:“父皇,今日三皇子既然说是要找您老人家主持公道,那正好,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过去那些不清楚的都说明白,这样儿臣也好请父皇主持一个公道。”
皇上眉眼冷然,倒是有些像萧珩,听闻这个,当下淡声道:“阿珩,你又有什么事要主持公道,说吧。”
萧珩恭敬地道:“徐山脚下客栈里,确实是一场误会,如今穗儿已经成为我的媵妃,并生下了阿宸,当时一切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想再过多计较。不过三皇子闹出这一场误会,以至于意志消沉长达一年,几次三番大病,真是平白惹了一场祸事,难道不应该查明白,当时徐山脚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昭阳公主听他这么说,之前那气愤嚣张的气焰顿时不见了,她忙道;“这个倒是不必了吧,反正当时的两个小丫头都在这里了,发生了误会,解决了不就是了!你娶了那个为媵妃,三皇兄再把这个小丫头给收到府里当个妾,一切不是皆大欢喜吗?”
萧珩闻言,淡声道:“也可。”
昭阳公主见他竟然这么好说话,面上现出感激:“五皇兄一向好说话,这次的事……”
谁知道她还没说完呢,三皇子不乐意了:“父皇,我不同意!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既是要说清楚,那我就要问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只是喝了几杯酒,这么就稀里糊涂连人都不认了?”
昭阳公主听闻这话,顿时一噎,心虚地动了动眼珠。
萧珩挑眉,冷冷地望向昭阳公主:“三皇兄,这件事,昭阳公主应该最清楚。”
他这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脸上唰的一下子,几乎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