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血腥的尸体还在抽搐着,旁边的海军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死死的盯住空无一人的雨幕,突然,一截染血的刀锋凭空悬在半空中,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刀尖流淌滴落,却看不见持刀的手臂和人。
刀锋突兀的出现又诡异的消失,甲板上传来湿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动,阴寒的风带动着森然的凉意顺着脚底板直接窜上一个个海军的脊椎骨,头皮隐隐发麻。
看不见凶手,却能感受到逼近的杀意,是最容易令人崩溃的窒息和恐惧。
哧!
鲜血飙射,留守在军舰上的海军接二连三的捂着喉咙砸倒在地上,却自始至终连凶手的鬼影子都没有捕捉到,鲜血和雨水混浊染红甲板。
只剩下梨帕一个人瑟缩在角落中,他死死的盯着在甲板上踩出来的血脚印正在走向自己,他咽了口吐沫,刚准备抬手就感觉一阵冰凉感落入掌心,是那把染红鲜血的匕首,刀柄就被塞入自己的手掌。
“记住,接下来你得这么演……”略带戏谑的声音低沉的传入梨帕的耳膜,他瞳孔一缩,看着在眼前波澜淅沥的雨幕,仿佛是看见了克洛那张阴险的笑脸正在盯着自己。
“你获得恶魔果实的能力了?!”梨帕攥住刀柄。
“记住我说的话,可别演砸了!”克洛没有理会梨帕的问题,冷冷地叮嘱一句后然后才笑道:“好好表演,亚尔林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梨帕朝着眼前的雨幕抓去,抓了一个空,显然克洛已经悄然的离开了,他五指关节发白的攥紧,耳后传来细碎的动静,是从海滩上后退撤回的海军士兵在登船,梨帕脸色一变,连忙将短匕藏入袖子中,一脸惊惶之色的朝着达斯琪撞过去。
“怎么回事?”
达斯琪震惊的盯着一地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接着心脏没来由的一缩,她看见梨帕已经冲撞入她身前一米的位置,那张抬起的面孔中仿佛卸去了全然的伪装,露出阴寒歹毒至极的神色,一只匕首从袖口挑射而出直取自己的喉咙。
骤然的突变,让达斯琪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甚至连剑都没来得及拔,脖颈就被匕首紧紧贴住,梨帕粗鲁的将其一把拽过去搂在怀里,因为过于用力颤抖的匕首甚至在她脖颈上拉开了一道血口子。
“梨帕,你在做什么?”达斯琪寒声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啊!”梨帕呼出一口气,瞪着周围靠上来的海军威胁道:“不想这个女人死的话,就乖乖的都退后,离开这艘军舰,等我安全离开后,就会放她离开!”
一众海军面面相觑,看着梨帕阴森扭曲的面孔,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停下围拢上来的脚步杵在原地。
达斯琪悄悄地握住刀把,接着腰肢一痛,却是梨帕单手勒住她的脖子,抽开匕首狠狠的对着她的腰腹拉开一刀,白皙的皮肤和肌肉朝两侧开瓣,深口朝外喷着血,刀刃就在肉里面使劲的攥动。
达斯琪吃痛发出惨叫,梨帕脸上全是阴冷之色,一脚踹掉对方手中的长剑,阴声道:“千万不要想着耍花招!”
额头上汗珠淋漓,发丝贴住脸颊,达斯琪吃力的转动了下脑袋,盯着梨帕,咬牙问道:“你…..你欺骗了斯摩格上校,对不对?”
“嘿!斯摩格难道就是好人了,嘴上满口正义冠冕堂皇,实际上也不过是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的货色罢了,这世道所有的海军都是一丘之貉,所以,各取所需罢了,我要借斯摩格逃命,斯摩格需要我给他一个理由对付上亚尔林,所以这中间谈不上什么欺骗!”梨帕横了周围的海军一眼,有点不耐烦道:“你们是打算让达斯琪士官血流尽而死么,还不赶紧都滚下船!”
梨帕每说一句话,达斯琪的心脏便下沉一分,她的脸色一片惨白,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因为这整件事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