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血腥味儿爆浆汁液一样溅洒,骨肉茬子被咀嚼吞咽的声音,凄厉到毛骨悚然的惨嚎声,难以想象经历的究竟是何其惊悚可怖的画面。
嘎吱……咔嚓……
血肉和骨头被牙齿崩碎,狰狞虬结的爪子刺穿乌索普的肩膀,将其狠狠的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颗脑袋被吞咬住,长鼻子最先被咬掉,然后腥臭的獠牙刺穿面皮,血肉模糊的脸孔被扎穿,脆弱的脑骨像是豆腐渣一样被咬碎,连带着大片的头发被斑秃胡乱的咀嚼吞咬入肚子。
路飞和索隆像是施了定身术一样,眼神呆滞惊恐的盯着身后的血腥残忍,额头上面一根根暴烈的青筋凸起。
而站在乌索普旁边,脸色惨白像是死人一样的娜美,她僵硬的撇着脑袋,视角却是无比清晰的将乌索普的惨状纤毫毕现的映入瞳孔,一对美眸剧烈的颤动,恨不得当即昏死过去。
“军团的目光一直就在你们身边啊……你明白了么,罗罗诺亚索隆,这就是你们无法抗拒的命运!”
耕四郎缓缓地抽拔开剑鞘,森冽的剑刃一寸寸出鞘,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爆发,森冷,死寂,荒芜,绝情......仿佛要将一切生机都斩断湮没的森森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罗罗诺亚索隆,这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课!”
刀鞘斜插在地上,森亮的刀刃上面深邃的竖痕映照着血腥的空气,耕四郎的身影瞬间消失,凛冽的寒风吹拂出现在娜美的身后,雪亮的刀锋环臂割住对方的脖颈。
细密的鸡皮疙瘩凸起颗粒,娜美整个人却已经被恐惧吞噬掉,失了魂儿一样呆滞的站着,耳边凄厉的惨嚎逐渐虚弱,很快声音就消失只剩下可怖的咀嚼声。
““剑,是杀人的利器!””
“当鲜血浸满刀锋的时刻,剑才会发出属于它的呼吸!”
“斩断仁慈,斩断思绪,斩断生命,斩断过往,斩断自我……”
锋锐的剑刃轻轻的抹断娜美的喉咙,滋裂的血线喷涌将刀锋染整猩红色,与和道一文字像是宛如一个模子雕印的剑锋吸吮着滚烫的血液,耕四郎松手,一道环绕脖颈的血线绽裂,娜美的生机被斩断,尸体跌落在地上,和乌索普的残尸堆叠在一块儿。
“凋零,湮没,孤寂,死亡......这才是剑的意义,而凌驾在一切之上的既是军团!”耕四郎用袖口抹掉剑锋上沾染的血珠子,他看向罗罗诺亚索隆冷声道:“作为我曾经的学生,你的潜力是我所认可的,我可以向亚尔林求得一次机会,允许你归入军团,位居使徒的行列!”
“亚尔林!”索隆眼珠子都在冒火,一股肉眼可辨的黑气从他身上浮现出来,像是灵魂和肉体都在快速的崩解,而他浑身的气息则在剧烈的攀升,背后一道修罗般的虚影逐渐凝实,他牙根被尽数咬碎,鲜血渗出嘴唇,他死死瞪着耕四郎狞声道:“一切的幕后黑手果然是亚尔林么,他在哪?”
“非常遗憾,虽然我认定你很有潜力,然而......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并不能够引起亚尔林注目。”耕四郎不为所动道:“亚尔林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处理,那会是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震荡的巨大海啸,而你们只是被荡起的浪花涟漪,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啊啊啊啊————”
惊怒的嘶吼,像是一头遍体鳞伤的野兽被逼入绝境,临死想要反扑拉扯敌人一同赴死,却绝望的发现,隐藏在幕后的罪魁祸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用正眼瞧过他们一眼,他们很可能淌尽最后一滴鲜血,却......连走进对方视线的资格都做不到,遑论伤及对方的一片衣角。
“杀掉了我们这么多同伴,却只是微不足道的涟漪么!”罗罗诺亚索隆怒极反笑,猩红的嘴唇咧开显得血腥而狰狞。
“使徒都该死,亚尔林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