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她抬起手指在指尖咬出了一个口子。
幸好她现在不再是以前那病娇娇的样子了,流点血不会造成多么危险的后果。
她按照大毛给的符号在夜清风的伤口附近写下,然后吩咐花紫依:“紫依,叫他,必须把他给我叫醒!”
花紫依有些怀疑这样做是否真的能奏效。
不过……
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
人来人往的繁华酒楼二楼,精致的雅间里,云霄和云瞳默默看向那坐在茶案边明显趋于不耐烦的男人。
他们家陛下……这明显是不耐烦到要杀人了。
他们本来要去牢狱中见古天芮,可是在半路上不知主子是怎么了,竟然要求来酒楼。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门口传来了动静。
要等的人终于等来了。
“小兔崽子,你要做什么?”是天尘。
云霄和云瞳皆惊愕地看向门口。
天尘大步走入屋中,气哼哼地问道:“我问你,你把我叫来到底想干什么?”
“朕问你,古天芮在何处。”
天尘本来还故作生气地气哼哼地嚷着,突然听见这问题,神色瞬间怂了。他目光一节一节地落在茶案边的男人。
男人还是那华贵的墨色锦袍,面容沉静,不动如神。
可……
他落过来的眼神,明显凛冽的嗜血。
天尘知道他的性子,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笑着说:“小兔崽子,你在说什么?”
“装?”墨北宸墨瞳半眯,一拍桌面,桌上茶盏忽然腾飞而起朝着天尘的脸面袭去。
天尘哎呀呀一阵惊叫,连忙蹲下身抱住了头,瞧见正像是暗器飞来的茶盏转移了方向,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刚要站起身来,哪知那茶盏像是自己长了眼睛般再次从后方砸了过来。
天尘一边躲一边叫道:“小兔崽子,你这样做就有些过分了啊,我说就是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女人的师父,你要是杀我,我徒儿会伤心的。”
“呵。”男人低冷一笑。
就连云霄都听不下去了,暗想这老头的脸可真大,竟然敢自称是他们皇后娘娘的师父,算得上哪根葱?
墨北宸声音越发冷沉:“你说不说?”
茶盏“碰”地一声砸在了天尘的腿上,让他惨烈一叫,“啊!你!你还真够狠心的!”
下手这么狠,分明就是要毁了他这一双老腿。
墨北宸眯眸,耐心已经快耗尽。
“我真不知道。上次在炼药大会上遇到的,你们把她弄死了,还说什么是傀儡。现在我到哪儿去找她?”
“哦?这么说,你也是无意跟来北苍帝都?”男人绯薄的唇角微勾,却是一抹冷峭的弧度。
天尘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我是来看我徒儿的……还有四个月她就要临盆了嘛……”
话还没有说完,屋中传来喀拉拉的声响。
天尘目光一滞,清晰看见这男人徒手捏碎了这椅子扶手。
他意识到今日的墨北宸情绪格外……失控。虽然这男人表面上没有什么,可是他已经处于在要杀人的边缘了,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