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们没想到这在皇宫里,他们夫妻两还这么腻歪。
君千洛挣扎无果,最后只能放弃。
墨北宸垂眸扫了她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很沉:“之前答应的事,你忘了?”
“答应了什么?”
“不要跟姓苏的靠太近。”
君千洛:“……”
马车上都把她给折腾了一番,他现在竟然还对这事耿耿于怀,他丫的小心眼得过分了吧……
将媳妇抱进了楚梵的屋子里,便嗅到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正坐在桌案边的楚梵抬起头来,看见他们夫妻两,笑了。
“哎呀,你们可来了,那封诏书可收下了?”
君千洛被墨北宸放下,双脚落地,她将抱在手中的血诏重重扔在了他的桌面上。
“陛下,你不打算对我解释解释?”
楚梵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诏书,随即露出了一分很郁闷的神色,然后忽然大叫了一声,左手抓住右手手腕。
“千洛啊,你看啊,我这手啊……根本不受控制呀!”
君千洛凉凉地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是演的哪出戏。
血诏这种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用的,这楚梵倒好……
她瞥了一眼他的两只手,手上并无任何的伤痕,不像是用自己的手指写的。
“陛下这手指……没有伤呢?”
楚梵一听,连忙把手放置身后,有点心虚地笑了笑说:“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血诏已出,你也已经接了,等那方皇陵修建好,你就登基吧……”
“这是什么。”忽然君千洛在楚梵的脚边瞧见了一只碗,她连忙蹲下将碗端起,看见碗中盛着一碗血。
她蹙眉一看,他喵的竟然是鸡血!
“你用鸡血来写的血诏?”
靠!
亏她还以为楚梵这是真的认真要禅让帝位呢,竟是用鸡血来写,一点都不严肃。
楚梵被人捉住了小辫子,心虚又弱弱地说:“这……这也不能怪寡人,寡人怕疼嘛!你,你也别生气。皇位给你后,寡人这几日就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君千洛冷声问。
古天芮还没有抓到,他乱跑,是找死?
不过古天芮应该不想杀他,现在他连皇位都扔给她了,恐怕是更加没有杀掉的理由了。
楚梵垂下头,“我要去内陆……看看你母妃的墓。”
这话,让君千洛的神色一滞。
她实在看不懂楚梵的为人,说他性子逗,确实有点。可说他有点腹黑,也确实也有点。他看似逗比,性子二,实则他心中比谁都明镜,甚至还尤为自私。
这样的人,做这巫罗国的皇帝,难怪会被人始终牵制着。
“要去之前,你跟我说说,你为何抛弃我们母子两,这十几年来就没想过要寻我?”
这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
楚梵一听,脸色有些难看。
他知道说实话肯定会被女儿和女婿暴打,所以犹豫中。
“想清楚,你若是说谎,我就让我家阿宸拔了你的舌头。反正你现在也不是皇帝了,要怎么对待你,大臣们和长老们也管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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