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只有她嗅到了这味道吧?
而且再嗅一下,好像有股烧焦的味道。
君千洛摇头,吩咐:“先去院子里看看。”
二人暗中跟着下人走向了院落里,发现前方的院落正中央放置着一只偌大的炉鼎,不少人在炉鼎下方扔着柴火以此保持着火不灭。
而炉鼎不远处的屋子里,亮着烛火,门口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那应该就是花想容的屋子。
君千洛才明白这奇怪的味道是从这炉鼎里传来的。
“他们在做什么?”青炎低声喃喃,面露不可思议。
君千洛再嗅了嗅空气里奇怪的气味,大致能分辨出几味主要的药材,但……还有其他的东西混杂在里面,无法分辨。
“这是迷人心智的药,他们要做什么?”
听见君千洛的话,青炎惊愕,“迷人心智?”
啥意思?
君千洛看了一眼那群下人,吩咐:“帮我把人引开,我入屋看看花想容。”
明天,他们一定是挖了什么坑。
花家是经商之家,却在院子里放置个炉鼎炼药,这就很奇怪了。整个花家气氛也是怪怪的,令人觉得邪门。
“公子,属下总觉得有点邪门,您……”
“我会小心。”
青炎点点头,转身去把人给引开。
趁着下人们追着青炎,她立刻入了花想容的屋子里。
……
嘎吱——
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子坐在了铜镜前,如同雕像般静立,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
“花姑娘?”君千洛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她。
铜镜前静立的女子身子赫然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她。
两名女子遥遥相望。
看见君千洛,花想容意外地怔了怔,“你……你是何人?”
毕竟此刻君千洛还顶着一张男人的脸,为了表现出自己更像个男人,特地挑选了一张略显男性化的脸,左颊上还有一道刀疤。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才想起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你……你别担心,我是北苍皇后的侍卫。”
她这么解释,这姑娘应该信了吧?
花想容身子轻轻晃了晃,连忙扶住梳妆台艰难地站起身来,目光不解地看着君千洛。
她的身子站起身来摇晃得厉害,宽大的嫁衣下,她的身子如此纤细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看来墨天霖给她的打击是真的很大,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数月未见,这姑娘瘦的跟个纸片人似的就罢了,就连神情都恹恹的毫无精神。
“我如何信你?”花想容毫无血色的唇瓣张张合合。
君千洛从怀中摸出了能够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扬起给她看。
花想容神色怔忪了一下,才慢慢坐下去,“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你找我有何事?”
“你明日当真要嫁人了?你自愿嫁的?还是你爹逼你的啊?”
花想容低下头,不言不语。
君千洛见她不吭声,有些恨铁不成钢,捏了捏眉心,大步走上前说道:“你若是好好说,兴许我能帮你,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