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古怪地凝着她有些气恼的脸,因为生气,连同着这张刀疤脸都变得狰狞了些许。
这人竟然直呼西焱帝的名讳,看模样似乎还格外熟悉?难道……
她又想起这人手中捏着的皇后的玉牌,北苍皇后易容术高超,这事情她早已知道。
思及此,花想容便想通了。
她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了。
“娘娘,此事也是西焱帝思虑再三才如此做的。他们明日为了引出一人,所以……”
“你……认出我了?”
这一声“娘娘”令君千洛石化在当场。
花想容笑着点点头,“娘娘,这儿应该没有几个人敢直呼我们陛下的名讳。”
君千洛扶额,“千万不要说出去,我可是秘密前来的。”
花想容点点头。
“我爹他被带去了酒楼,好像是西焱帝寻来了一位大夫,许是想给我爹看病。我明日要出嫁,不便出去……”
“带我去,我兴许可以救你爹。”
花想容犹豫了一下。
倒不是不相信君千洛,只是这么贸贸然去,会不会不妥?
“那是你爹!”
“可我姐姐和姐夫在……”
君千洛眉心一跳。
夜清风和花紫依也在?
她拍了拍花想容的肩膀,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她也就肆无忌惮地拍着花想容这单薄瘦弱的肩膀了。
“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去看,哪个酒楼。”
“借问酒楼。”
“什么?借吻酒楼?”青炎冷不丁插了一句嘴。
这不能怪她,饶是君千洛也差点听成了“借吻”。
花想容这么几个月来第一次笑了,捂嘴低低地笑起来,“这女侍卫真有意思。也算是有这意思吧,酒楼里多给不认识的青年男女喝酒用膳,兴许能撮合一对。”
“西焱国风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君千洛低低喃喃。
“自我们西焱陛下登基后,国风开放不少,女子也不至于像过去那般束缚,也真的要感谢陛下。”
君千洛敛眸,微微笑了笑。
苏云破那家伙,她是不会看错的,肯定是个好皇帝。
“他们为何选择在那处给你爹治病?”
“听闻是酒楼老板医术了得。”
君千洛轻嗯了一声,看了青炎一眼,转身走了。
花想容目送着她们要走,心微动,忽然唤了君千洛一声。
君千洛顿住脚步。
“娘娘……若是我爹苏醒了……跟我爹说,女儿不孝,还请他原谅。”
烛光淡淡映着她灰暗而带着些苍白的笑容的脸,看上去竟有些苍凉凄楚。
君千洛心底闪过一抹不安,跟花想容说:“你别想不开,明天一定会好好的。”
花想容点点头。
……
走出花府。
“青炎,你派两个下属盯着她。”君千洛不放心花想容。
最后走之前,花想容那一抹笑容像是决绝和永别。
青炎点点头,“是,属下这就能去派人盯着。”
“那好,我在借问酒楼等你,你尽快。”
……
借问酒楼。
“千洛她睡了?”苏云破走到了二楼雅间,却只见一袭墨袍的男人临窗而立。
墨北宸转过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