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看到他的眼睫毛又长又密, 如翩跹的蝶翼。姜屿轻咬下唇, 解释:“不是我画的, 我没有,我……”我只是表达一个疑问的意思QAQ。
梁岩目光微动, 看向刘瑞杰。
刘瑞杰忙举起双手,“我随便画画, 没有娇喘, 绝对没有娇喘。”
梁岩一手撕下那张花了素描的草稿纸,揉成一团。
姜屿眼睁睁看他走到卫生角、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里。趁梁岩走回来前,她赶紧小声对刘瑞杰说:“以后这种小黄图私下偷偷摸摸给我,好吗?”
刘瑞杰拿走草稿本,嘴里不停念叨道:“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
梁岩接连两天没有搭理姜屿,吃饭的时候都是冷着脸。周四午休课结束后,姜屿隔着过道轻喊:“梁岩梁岩, 下午的活动课你还要去跑步吗?”
姜屿本以为梁岩会置若罔闻,没想到他转了过来。他目光沉静地扫了她一眼, 语气寡淡:“去打球, 不带你。”
姜屿笑道:“好呀好呀!”
你不用带我, 我可以自己跟过去。
然而,活动课再一次葬送在了抢课讲题的老师手中。前半节课, 朱雪娇讲解英语报上的好词好句;下半节课, 数学老师讲解二模最后一道大题的变型。
生活总是这样, 总有半路的程咬金杀出来。
次日午饭, 姜屿瞅了瞅梁岩,而后对同一桌的人说:“明天我生日,晚上有派对,你们来嘛?”
董宁宇叹了一口气,说:“这周是小周,明天一天的课,晚上晚自习照常的。”
除梁岩外的其余几人皆道可惜。
布彦山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笑道:“你恐怕不是想邀请我们,只想邀请班长一个吧?”
姜屿于是看向梁岩,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梁岩,你来吗?我可以推迟一天的,周日中午你有时间的吧?”
梁岩:“没有。”
回绝得这么果断。
姜屿耷拉下小脑袋,兴致缺缺地用筷子打压米饭,“喔。”
放学后,姜大柱来接姜屿回家。车上,姜大柱一眼就瞧出自家闺女情绪低落,笑眯眯地问道:“囡囡啊,怎么不开心?”
姜屿:“为情所困,为爱所伤。”
姜大柱继续笑眯眯,说:“你舅妈的小学班主任的外甥在北京读书,小伙子长得可精神了,要不你们找个机会认识一下?”
姜屿:“你怎么不说介绍舅妈的小学班主任的外甥的爷爷的外孙女的表哥给我认识?”
姜大柱打了个方向盘,右转进入中山路,哼起歌:“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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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凌晨,姜屿收到了众多昔日好友的生日祝福。姜屿打开梁岩的QQ,发了一句消息过去:“今天的星星好亮呀。”
只要他能回一句“没有你亮”,那么姜屿觉得这个成人的生日过得就足够完美了。
早上,她九点半起床,吃完早饭刷了两道题,就到了中午。
杨素虹做了一桌子的菜,姜大柱特意亲手做了个裱花一塌糊涂的蛋糕。姜屿扶额:“爸爸,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下次……你还是让妈妈弄吧……”
姜大柱表示很受伤。
常规的祝福与吹蜡烛过后,姜大柱从桌子底下拿出个精美的礼盒,站起来俯身递给姜屿,笑道:“恭喜我们囡囡来打成年人的世界,我和你妈妈准备了一份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姜屿接过礼盒,解开粉色丝带,打开礼盒。
房产证。
姜屿:“……”
杨素虹:“A大附近新开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