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如此。
窗外一弯弦月高悬夜空中,月面朝西,清冷明亮。
一如人心的阴晴,一如心中的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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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梁岩起床洗漱后,到厨房找东西吃。
梁母正在择菜,淡淡道:“姜屿住你对面?”
梁岩端起盘子,开始吃小笼包,轻轻“嗯”了一声。
梁母拧开水龙头,冲洗西芹,口中说道:“你说想吃红烧肉,我特意从家里赶过来给你做,没想到,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笼包鲜香的肉汁流过舌头,满齿留香。
梁母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想跟她复合,就复合。不过,想让我跟她道歉,是决计不可能的。”
梁岩喝了一口豆浆,淡淡道:“我没这个意思。”
梁母抬眼,“你是说复合还是道歉?”
梁岩避重就轻地笑道:“我是说,我想吃红烧肉。”
梁母洗完菜,赶梁岩出厨房,嫌弃道:“别待在这,碍手碍脚的。”
梁岩端着小笼包与豆浆坐到餐桌上,目光落在花瓶上。
新鲜的向日葵花束,明艳朝气,生机勃勃,如阳光般灿烂。
姜屿,是被时光烙印在他心上的名字。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晚上偶尔会做噩梦,常常眼眶哭得通红。眼尾眉梢,染着浅薄的红,像是被人刚欺负过似的。
惹得他,满心想要欺负她。
她一直都是个非常神奇的女孩子,一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边放狠话说老子怎样怎样。
抱着她柔软细窄的腰,他深刻体会到古人说的“温柔乡”是什么意思。就像他,他心甘情愿地沉浸在她的软糯香甜之中。
可是,她走了,她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