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有半夜扒人裤子的愧疚感。
用手捂着她的眼睛，开了最亮的灯管。
过了一会儿，姜白看着这人拿出一个小本本。
上面是自己母亲的字迹。
——【导尿步骤与注意事项】
姜白：“……”
生无可恋脸。
其实在姜白睡着的时候已经导过一次，这会儿在有意识地时候被人……
姜白羞涩的想要蜷缩起双腿。
但那腿根本没力气。
她抿着唇，闭上眼睛，心里给自己洗脑‘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姜湛用最快的速度做完，给姜白穿好裤子，盖上被子。
然后关了灯，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白：“……”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过，感觉身体被掏空。
哭惹QAQ。
其实植物人也不是必须要导尿，主要是姜白之前做过手术，腹腔开刀。
医生担心她自主排尿会加大伤口，这才选择导尿。
早上喝水的时候，姜白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多喝。
她喝了几口润润唇，“好了好了我饱了。”
可护工小姐姐根本听不到，一勺一勺温柔中带着强势的把汤喂给她，硬生生把一灌汤喂完。
然后才放她躺下，开始按摩。
姜白如今腿脚都软绵绵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姜总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按着按着自己就硬了。
自控力高了不少。
姜白自然不知道护工的想法，她想，幸好现在吃的都是流质食物。
幸好幸好。
大概过了半个月，姜白可以依靠自己力量，扶着护工小姐姐站起来了。
只是腿还是不住的发软。
可护工小姐姐一点都不嫌她麻烦，半托半抱着她，在地上摩擦，哦不，移动。
姜妈妈看到了倍感欣慰。
感慨道：“以后给你找老公就要找这样的，知道疼你，不嫌你麻烦，这样妈也就放心了。”
姜白感觉扶着自己的小姐姐浑身散发着春暖花开的气氛。
奇怪，刚刚还一脸严肃来着。
姜白说：“妈，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结婚了。”
她心有所属，自然不能辜负旁人。
——既然姜湛在那个世界等了她十年，那她也会等姜湛十年。
甚至一辈子。
感情本来，就需要对等。
姜妈妈一愣，立即反驳：“胡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是怕自己成为拖累？
姜白紧紧抓着护工小姐姐的手，让自己站直一点。
她感觉到护工小姐姐这时候心情又晴转阴了……
姜白看着妈妈，说：“我有爱人，有喜欢的人，但是他却不在这世界上了。”
“我……要用一辈子来爱他。”
姜妈妈想，姜小白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谈过恋爱？
难道是这孩子背着自己搞地/下/情？
不得了不得了。
但姜妈妈也知道不能跟病人计较，说：“行，你先养好病，以后的路都是你走，你自己做选择。”
姜白不管这是缓兵之计，还是真正认同自己。
但她内心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姜白回过头的瞬间，感觉护工小姐姐的眼尾似乎有点上扬。
得了，心情又阴转晴了。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