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是庶出,自幼不得人喜欢,我跟先帝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因我身份卑微,不能嫁于他为妻。周作灵看着好似端庄大方,其实她内里歹毒至极。”
韩氏编着故事,哭得很是伤心,估计这故事已经在她脑子里演绎了不知多少遍了,现在就连她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她发现先帝与我相爱,就利用奉国将军对她的爱慕,设计于我,我……我只能被许配给奉国将军。可是我跟先帝情难了,在我婚前见了一次,没想到会情不自禁,”说到这韩氏露出了娇态,后脸色又一变,面上带着感激:“奉国将军自知有错,对我一直礼让,他知我跟先帝相爱,虽娶了我,但却从未动过我。”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一朝情动,竟会珠胎暗结,”韩氏痛哭流涕,好似要把她这么多年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一样:“好在奉国将军明理,他打算认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哪知天意弄人,没想到就在那时候周作灵也怀了身孕,只是她胎象一直不好,九个月的时候,太医说她的胎没了胎息。她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竟趁着奉国将军不在,夺走了我的孩子。”
这个时候,韩氏的眼神变了,变得凶狠,变得恨意满满:“周作灵作恶多端,天理不容,老天也没有放过她,她以为她抱走的是奉国将军和我的孩子,她错了,她抢走的是先帝跟我的孩子……呜呜……”
赵寅看着韩氏,要不是知道实情,他都快要被她给骗过去了,果然不能小瞧这女人:“皇上,您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您还满意吗?”
景盛帝虽然心乱了,但还是偏向了韩氏所说的,毕竟太后知道他非她亲生,昭亲王手里又握着西北军,他即便是除了韩氏,依旧是坐不稳皇位。他看向立在一边背着双手的赵寅:“你呢,为了什么?”
赵寅回视着皇帝:“为了奉国将军府,为了自己,太后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现在不动作,不代表她会一直忍下去。要是她哪天忍不下去了,那么奉国将军府就会面临着灭门之灾,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皇帝虽还有些疑惑,但赵寅说的的确在理:“那朕接下里该怎么做?”
赵寅语调一转,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血腥味:“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彻查宗室,找理由除掉他们,不然就算韩氏的故事再动听再感人,你依旧是个见不得光的奸生子。不要说还活着的昭亲王,就是当年被我父废了的肃亲王,他的儿子都比你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景盛帝慢慢握起了放在双膝上的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一除了宗室,就去乐山迎回太后,”赵寅继续蛊惑着:“昭亲王那里,有我帮你牵制着,他一时间还动不了你。到时候韩氏揭发太后,咱们只要拿住太后,昭亲王就不得不束手就擒。到时候要杀要刮,还不是随你的心意。”
韩氏觉得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完美无缺:“将军说的对,皇上,咱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景盛帝看着赵寅许诺到:“只要你帮朕坐稳皇位,朕就封你为异姓王,把东南沿海的襄州城跟永州城赐予你。”
赵寅单膝跪地行礼道:“那臣就先谢皇上隆恩了。”
景盛帝起身,准备离开,只是他刚走了两步,韩氏竟想起韩国公府:“对了,韩国公说他手里有当年那事的证据。”
景盛帝顿住了脚,赵寅却一点都不在意:“皇上放心回宫,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景盛帝闻言也没问,就起步离开了。
九月,京城里已经透着秋意了。前韩国公韩执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这天他约了镇国侯,来到第一楼相聚。
韩执到第一楼的时候,镇国侯还未到。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眼皮子一直在跳。上次眼皮跳得这样厉害的时候,还是他父亲逝了的时候。这次他想应该轮到他了,不过他年岁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