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京里发生了不少事, 而且件件都是大事, 奉国将军府的事虽有他父亲压着, 但外头还是有了不少传言。赵谦赶回来看看顺便向赵寅汇报密道挖掘的进度:“秘道口总共有两百三十二处, 最远的就是通到西城门, 最近一个出口就在南一巷那。”
赵寅背手站在书案前,看着墙上的那副《猛虎下山》,眼神阴鸷:“尽快挖,京里的人真是不好对付,咱们得小心了。”今天这一出,昭亲王是在挑衅他。不急, 他不能冲动。有一天他会跟他对上的,而且他还知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赵冲到哪了?”
“已经到江州了,”赵谦回道:“三弟传信过来说他们准备在江州郊外安营, 过几天继续北上。”
“可以。”
赵谦忍了半天终是把话说出了口:“父亲, 关于昭亲王今天的举动, 您稍安勿躁,他就想您先动, 他在逼您。”他父亲跟他祖父是两个极端,他祖父太保守,做事瞻前顾后;而他父亲又太急功近利,有时难免会失了分寸, 韩国公府就是一个例子。
“为父知道, ”赵寅看着好似很平静:“你先退下吧。”
“是”
赵谦刚出了外书房走了没多久, 就撞见了他母亲身边的青檀姑姑:“我母亲找我, 有说是什么事吗?”
自今天早上,青檀的心就一直吊着,她总觉得夫人有些不对劲:“那倒没有,只是早上夫人被将军斥了两句,估计心里有些闷,大爷去看看吧,也劝劝夫人顺着些将军。”
自上次他父亲跟他谈话之后,他就不怎么去后院给他母亲请安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知道了,我这就去。”
“这就好,”青檀低垂着头,稍稍看向赵谦来时的方向:“大爷您先去孑然堂,奴婢还要去门房,托小闷子跑一趟第一楼。”
“好,”赵谦没有多问就直接离开了。
青檀走向门房的方向,遇到一个拐角口,就躲了过去,等了一会,见赵谦走远了,她才从拐角地方出来,急匆匆地去了赵寅的书房。
赵谦到孑然堂的时候,冯氏正在煮茶,他走了进来朝冯氏拱礼道:“母亲,儿子来给您请安。”
冯氏瞥了他一眼,当初生这个儿子,她也是拼了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儿子心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娘:“你来了,坐吧。”
赵谦坐到了冯氏左下手的椅子上:“今早府里那事没吓着母亲吧?”对于那些死士的死,他也是十分痛心。他管着东南军的军饷已经好几年了,自是知道培养一批死士或者暗卫要花费多少金银。一夜之间,两千死士都没了,可昭亲王一早上竟还有精力跑去辅国公府废了安王,这大概就是差距。
冯氏朝赵谦招了招手:“你过来,尝尝我刚煮的茶。”
“是,”赵谦来到冯氏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小小抿了一口,品了品:“茶香扑鼻,味道清醇,母亲煮茶的手艺堪称一绝。”
冯氏笑了,坐到榻上:“好喝就多喝一点吧。”
赵谦貌似很喜欢一般,喝完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母亲今日叫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就是见你几天没过来请安,心里有些担心,”冯氏笑看着赵谦:“谦儿,青檀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见儿子的眼神越来越空洞,就扯了个问题试试他。
此时赵谦的神智就好像已经如他的眼神表现出来的那样,听到冯氏的问话,他本能地把他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她说要去门房让小闷子代跑第一楼,不过她没去门房,而是去了书房。”
冯氏见状,便拉着他去了边上的小书房:“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筹措军饷,”赵谦依旧如实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