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笑见到尤玮,尤玮才从他口中得知前台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前台有两名员工坐班,一名老员工,名叫张媛,一名新员工林青。
一位男客人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原本是林青负责。
谁知林青的手续才办理到一半,这时又来了一位已经办理过住宿的女客人,说是有一个快件今天会送过来,而她本人即将要出游,希望前台帮忙代收,直到傍晚。
按理说,前台两个人完全可以顺利完成这两个客人的接待工作,可是座机电话突然响起,老员工张媛负责接听。
女客人赶着出门,一直在看时间,催促张媛尽快记录,张媛手里的电话又不能放下,那里面一样有一位住宿客人的要求需要紧急处理。
情急之下,张媛便示意林青帮女客人记录。
林青听到指示,立刻放下手里进行到一半的登记工作,转而去帮女客人。
可是这样一来,办理入住的男客人又被晾到一旁。
男客人等了一会儿,林青迟迟没有回来为他服务,也不知道那位女客人和林青沟通上出现什么问题,只是要记录一个即将送来的快件,两人竟然能对接三、四分钟。
而张媛呢,显然也是碰到了难缠的客人,电话一直没有讲完,客人在电话里吵吵嚷嚷,张媛一直在安抚。
如此一来,男客人等了五分钟,终于忍无可忍,转头找到领班投诉。
林青觉得委屈,说是张媛让她丢下男客人的,张媛却推卸责任说,是林青自己没有和男客人打好招呼,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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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玮听完始末,半晌没说话。
这时,陈笑小心翼翼的分析起来:“其实这件事,大部分责任在张媛。林青是有不对,没有跟男客人打好招呼,让他稍等片刻,就跑去帮女客人。但是张媛是老员工,按理说她也应该帮林青完成后面的登记工作。林青是新人,经验不足,自然是要听张媛的话……”
尤玮看向陈笑,问:“你的意思是,两边都有责任,各打五十大板?”
陈笑一怔,点点头。
公平起见,的确应该这样处理。
尤玮笑了:“如果是昨天,完全可以这样处理。甚至还可以揪住张媛今天的行为,趁机整治一下老员工们,让他们知道‘倚老卖老’推卸责任的后果。可是陈笑,敌人已经登门了,现在不是讨论公平的时候,现在咱们是在打仗。打仗的第一要素是保证生存。今天林青是委屈,可是只有委屈是没用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林青完全可以有自己的判断——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把登记到一般的客人晾在一边,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做?结果,她非但没有判断,甚至选择依赖他人,认定张媛叫她离开,就一定会帮她补救。这不是学校,她们也不是小学生,没有人有义务手把手的教她一二三都是什么步骤。”
这里有张媛的责任,但林青自己也失职了,这种失职放在昨天还可以小惩大诫,放在今天,就是“自杀”。
陈笑:“可是学姐,难道张媛就不处理了?这让其他老员工看到了,以后欺负新人的情况就会更严重。”
尤玮揉揉太阳穴,只说:“再让人事部给张媛出一封信,日期空着,不要给张媛,直接拿给我。”
陈笑愣了:“你要两个都开了?”
只是,为什么要空着日期?
尤玮说:“这件事的处罚只有解雇,没有折中的办法。要么一个走,要么两个都走,但是他们走,也要走的有价值,有的员工这些年也养成了不少臭毛病,也是时候整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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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和张媛的事,很快就在新老员工的各自阵营里传开了,新员工们都在为林青抱不平,老员工们都觉得张媛的做法没问题,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