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等她。
他还改了很多毛病,不会总自己憋着不喊朝曦,也不会总喝凉水,不好好吃饭,现在十分配合,无论朝曦什么时候抱他,都会主动抬起手,方便朝曦,原来只在洗澡的时候会这样。
聊天也是,这人闷骚极了,跟他说十句话不一定回一句,现在即便答不出来,也会嗯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一个多月的相处,不知不觉竟这般默契。
朝曦洗好了,过来给沈斐擦头发,方才只简单包了包,这人自觉仰起头,方便她擦,那一头黑发被她养的极好,油光发亮,顺滑飘柔。
头发好不好,还是要看保养,沈斐只在乎洗澡,头发如何不怎么管,原来因为洗的次数太多,有些干燥,现在是水润,丝绸似的,手感极好。
朝曦闲着没事便会用手插入他的发间,给他整理头发。
知道这人毛病多,朝曦给他擦完才给自己擦,完了结账回家,给他施针。
这是第六次施针,沈斐的腿已经渐渐有了感觉,刚扎完针便要尝试起来走走,朝曦从背后抱住他,俩人沿着院子走了几圈,出了汗才回去。
他已经偶尔能自己撑起身子,走上一两步,是个很大的进步,原来腰以下完全没知觉,现在朝曦稍稍使劲,这人便蹙眉说疼,感官回来了,但还是控制不好,需要多多练习。
不知是不是九鸣针法起了作用,这人体内的瘀血排尽,身体在慢慢恢复,今个儿早上朝曦给他擦背,发现冒血丝的情况有所好转,他可能快要康复了。
成亲这事要赶紧提上日程,再不成亲这人腿治好,他的家人也正好找来,将他接走,朝曦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原本打算成完亲就不会再有人给她说媒的事也落了空,其它就算了,这事必须要办。
朝曦想做就做,第二天一大早将这人打扮好,化妆成女子,托付给刘大娘,自己进城去挑东西,城门口果然没有了多余的守卫,朝曦一个人买了结婚的嫁衣和新郎装也没人管,她想好的说辞都没用上。
因为穷,只买了一套喜服,红布一匹,酒席那些联系了一家酒楼明天来家里置办。
今天要给沈斐施针,只能明天,还差一针,凑够七针就不用再扎了,他已经康复,自己回去锻炼锻炼就好。
沈斐之所以留下,假装不认识自己的家丁,全是为了他的腿,一旦不需要治疗,怕是没两天就走,所以朝曦时间赶得很紧,胡闹似的,明天就结婚。
是先都没告诉大家,沈斐也不知道,只晓得她出门一趟,做什么不清楚。
朝曦买的东西太明显,回去他就知道了,不仅他知道,刘大娘也会知道,刘大娘爱说,她一知道,马上全村都会知道,如此也好,省得一个一个通知。
因为准备的东西不多,只租了一辆牛车,她早上走的,晚上回来,刚踏进屋,刘大娘迎上来,满脸歉意。
“怎么了?”朝曦蹙眉,“他出了意外?”
难道是那些人找来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前两天将那个家丁打晕,就算他滚着过来,也该找上门了。
刘大娘连忙摇头,“那倒没有。”
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做了饭,他不吃,可不是我没做,是他说胃口不好。”
朝曦眉头蹙的更紧,“两顿饭都没吃?”
早上朝曦给他做过饭,瞧着他吃完才走的,她回来的晚,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相当于沈斐中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嗯。”答应照顾沈斐有钱,沈斐自己不吃饭,她这钱反倒不方便要了,没将沈斐照顾好,可她家又缺钱,好几个孩子要养,丈夫也不中用,全靠她一个人撑起来,虽然照顾沈斐一天钱不多,但她需要,所以尝试要一下,毕竟是沈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