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身过去,一低头发现脸上没比手上好多少,不知是擦汗还是怎么地,将脸上抹的尽数血,远远一看还以为杀人现场,难怪沈斐会笑,原来是嘲笑她。
好啊,她还没嫌弃这人,这人反倒先嫌弃起她来。
朝曦有些恼火,将手伸进去洗了洗,干净后又洗了把脸,水月已经拿了方巾过来,想一想这是沈斐的,当即不太客气的胡乱擦在脸上,完事后丢还给水月,还不忘评价,“跟个女孩子似的,用这么花的脸巾,我都不用这种。”
那方巾的边角绣了花,精致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女红,除了沈斐,怕是没人能请得起。
“朝曦姑娘……”水月拿着方巾,哭笑不得。
朝曦洗完用完,甩脸就走,后面又忙了许久,到晚上才停下来,还不知道那崖底什么时候再挖出患者,朝曦吃完饭就赶紧睡,怕到时候没时间睡。
许是想让她好好休息,加上只有她一个女大夫,跟男大夫不方便一起住,患者半夜疼的厉害,更不方便,她要是休息不好,第二天便没精神给别人治病,所以朝曦十分幸运的自己一个帐篷。
白天做了好事,心里格外满足,晚上便睡得特别香,一觉睡到深夜,迷迷糊糊似乎感觉有脚步声过来,然后是脱衣脱冠的声音,被子被人掀开,冷风登时钻了进来,朝曦被冻醒,两眼一睁发现一个黑影坐在她的地铺上。
几乎是本能反应,伸手攥住那人手腕,一个反手压在身下,膝盖已经顶在他背上。
那人也不反抗,顺从的被她折了两个手腕在背后,只在膝盖顶来的那一刻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声音熟悉异常,眼睛适应了黑暗,朝曦也瞧清了他的脸。
“沈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