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担心他俩,小皇帝带着人匆匆找来。
那灯往俩人身上一照,情动的俩人才发现,快速分开,尴尬的整理衣裳。
朝曦还好,身上没什么变化,沈斐没怎么动过她,倒是沈斐,被她又拉又扯,衣裳乱了,唇上脸上都是红痕,不是胭脂红,是被吸吮出来的。
小皇帝征征的看着俩人,沈斐张张嘴,正待解释,小皇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皇叔又摔了一跤。”
沈斐:“……”
朝曦憋笑,冷不防腰上一疼,沈斐拧了她一把。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厮面上仅尴尬了一瞬,便恢复如初,问小皇帝怎么来了?
小皇帝不假思索道,“皇叔说去赏月,赏着赏着不见了人影,有些担心皇叔。”
俩人在这里耗得太久,说悄悄话,又一番亲近,完全没注意时间流逝,不小心就是亥时。
深夜时分,慈宁宫离养心殿又近,来回几趟都没问题,都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事。
以为是危及生命的事,原来是这个事,与他心中所想差距甚远。
虽然还小,不过母后给他找了个媳妇,多少懂一些,后来她死了,母后还想再找,他没同意。
皇叔也说过,大业第一,情情爱爱第二,还与他做了约定,江山未稳,百姓也未能安居乐业,哪有资格谈自个儿的私事?
这才一年不到,皇叔便自个儿打了自己的脸,还是断袖之癖,与朝侍卫关系匪浅。
难怪这么担心朝侍卫,如何都要来找。
“既然人找到了,咱们回去吧。”因为担心,元浱来的匆忙,穿的极少,冻得哆嗦一下提前一步往回赶。
朝曦与沈斐吊在后面,人多,不好做什么,规规矩矩回到养心殿,考虑到小皇帝对他俩当真不错,不好昧着良心只管自己不管他。
俩人分工合作,一个去偏殿收拾,一个留下等小皇帝睡了再回来。
小皇帝还是怕,有阴影。
哄人的当然是沈斐,朝曦提前一步等在偏殿。
精力旺盛,睡不着,从头数了一遍星星,还是十分精神,没有半点睡意,躺着又难受,干脆爬起来在房里打了一会儿拳,大半个时辰之后门外才响起动静。
沈斐回来了。
朝曦连忙爬上床,盖着被子,假装睡去。
沈斐推门进来,先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又出门喊来宫女添水洗漱。
全程背对着朝曦,朝曦一直在默默观察他。
这厮洗完手,换了衣裳,人重新坐在床边,手抚在唇上,不知想到什么,明明这么惨,还是勾了勾嘴角。
许是牵扯到伤口,或是冻着,突然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住,能明显感觉压抑着声,怕吵醒朝曦,回头瞧了瞧床上,人没醒才放心下来。
“伤风了?”
沈斐一惊,“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
“是我先问的。”朝曦翻身,正面对他。
“有一点伤风……”
“手给我。”朝曦白天玩雪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这雪化了一半,寒到骨子里,沈斐的老胳膊老腿该受不了了,他有老寒腿。
须得回去将过冬的战衣取回来,或者叫人学着样子重新赶制一套,毕竟那套廉价,毛都是假的,再做一套好的。
原来不太喜欢靠沈斐,非要用自己的钱买,后来闹了一回别闹,想通了,他俩已经成亲,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用便是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用习惯之后更不觉得有什么,反倒觉得以前的自己有些矫情。
好在及时悬崖勒马,现在一应吃喝花销,都记沈斐的账。
小皇帝这边离不开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