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庄子的地契。”
说着,梁时就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地契出来,楚翘愈加哑然无语了,梁时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片石榴园,她哪能吃的完么?
梁时这是花了大手段贿赂她,仅仅是要她再嫁一次?
“你还在担心什么?你我同房这么久了,我可曾碰过你?”梁时的言辞突然变得生硬了起来,仔细一听,还带着一丝愠怒。
他好像受了委屈,但又似乎强忍着没有发泄出来。
自然了,这只是楚翘一厢情愿的想法,梁时这样的人怎会受委屈呢?
难道梁时他不是正常的男子?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楚翘除却那么一丝丝的惋惜之外,竟然大大松了口气,看来她此前的确是想错了,梁时之所以留下她可能就是为了掩饰他断袖的身份?
否则,梁时位高权重,又年轻气盛那些年怎就一直当着鳏夫?
机智如她,到了今日才想明白!
楚翘递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过去,坦诚道:“那,那我真的可以认国公爷和楚夫人为义父义母?我的意思是,我再也不是颜家人了!”
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梁时不知道他的小翘翘累不累?但他看着她这个模样却是替她累。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要这般你欺我骗到几时。
且罢,先正式迎娶了再说,这今后她就算是想反悔也由不得她了。
梁时此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他阴沉的面容倏然之间缓和了不少,“你进了我梁家的大门,自然不是颜家人了!”
楚翘感觉到了明显的强势,不过她并不在意梁时什么态度,只要能与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时常相伴,她即便是给梁时当一辈子名义上的妻子,她也可以做到的。
“那,那好吧。”佯装出一丝丝的羞涩,楚翘应了下来。
回京的路上,梁时看似心情大好,以至于沿途吩咐下人购置了不少东西,有吃食,也有好玩的小物件,像纸鸢,小弓弩之类的东西也有。
因着启程过晚,船只抵达码头时,外面天色已然大黑,楚翘早就焉焉睡下了,阿福撩开船舱帘子,轻步走了过来,她正要唤醒楚翘,却被梁时一个动作给吓着了。
就见梁时弯下身,将一件褐色披风披在了楚翘身上,之后才将她抱起。
梁时身段颀长,在船舱内需得微微弓着身才行,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动作,几步之后就出了船舱。
阿福走在后面,一脸欣慰之笑,算着日子,大约明年她就要伺候小少爷了,二爷和夫人都是一等一的容色,生出来的孩子也一定会很漂亮。
梁时步子很大,但也稳当,他抱着楚翘上了码头,半路上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楚翘的脸贴在梁时的胸膛,脸被披风遮盖,只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她紧闭的双眸,她这样都能睡得踏实......是心太大?还是对他的防备没有那么重了?
如风和如影看出了自家大人步履匆忙,他二人一直都知道大人身形矫健,今日得见大人抱着夫人的姿势,更是不得不佩服。
说来也怪,在如风和如影看来,他们家大人抱着美人的姿势都比旁人俊朗多了。
这厢,梁时稳稳当当的将人抱上了马车,他落座之后忙低头看了一眼,见楚翘哼唧几声,然后秀眉蹙了一蹙,不过他明显感觉到楚翘的身子一僵。
她醒了。
却在继续装睡。
就那么不敢睁开眼面对他?难道是羞涩了?不敢直视她躺在自己怀里的画面?估计很有可能。
有了这个认知,梁时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一个俊美的弧度,马车开始缓缓行驶,外面挂着的羊角琉璃灯照出清浅的光线